傅奕笙无力地垂下手,将手中的饭盒放到一旁,“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无论你信或不信,我是为了你和孩子好。”
郁欢柔凉地看着他,“如果我告诉你,这个孩子不是你的呢?”
傅奕笙瞳孔一缩,“你说什么?”
“你凭什么认为这孩子是你的种?就像乔曼说的,四个月前和我在一起的男人不止你一个,还有许一凡,还有你的那些手下,也许我的孩子就是那个时候跟其中的某个男人怀上的呢?我那么贱,那么会勾引男人,想上我的人多的是,真的不止你一个……”
“够了!”
傅奕笙冷冷地打断她的话,语气酷寒,“你用不着故意说这些来激怒我,你是什么样的人,难道我不清楚吗?”
呵呵。
郁欢赫然苦笑,“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清楚吗?傅先生大概忘了,就在不久前,你还骂我是个贱人,是狐狸精的女儿。”
傅奕笙眼睛里的光亮一点一点地消散。
“你是要来跟我算账是吗?没错,这话是我说的。你的确是狐狸精的女儿,可谁让我偏偏爱上了你,就像母亲骂我的那样,我被你迷了心智,我鬼迷心窍了可以吗?你以为我愿意吗,可这颗心就是给了你了,它就要这样爱着你,我拿它一点办法都没有!”
郁欢听着,心里震颤不已,那颗跳动的心脏过了好久才平静下来。
“那么,乔曼呢?”
她正式开始问他这个问题,“她那么喜欢你,跟在你身边这么久,你几乎对她言听计从,你爱的难道不是她?”
乔曼站在病房外面附耳偷听着里面的动静,一颗心紧张得怦怦直跳,无比期待他的回答。
良久,傅奕笙沉沉道:“乔曼是好,可她不是我心里的那个人;郁欢再差,也藏进了我的心里,再也无法把她驱走了。”
乔曼听着,一颗心狠狠沉了下来。
说到底,他心里还是爱着郁欢,她爱了他那么多年,为他付出了这么多,也换不来他的爱。
自尊心被伤得彻底,乔曼想起那天晚上父亲得知郁欢怀孕后狠狠抽在她脸上的那一耳光。
他骂她没用,为何怀孕的人不是她!
她也在问这个问题,这么多年她都痴缠在傅奕笙身边,有好几次假装醉酒,故意往他身上贴。
他却无动于衷,挑不起半丝爱火。
明明,男人们只消看她一眼,便觉得勾心动魄。
为了检验自己魅力,她不惜让夜店最浪的头牌教她床上的功夫,更是多次实践过。
怎么偏偏,这些本事到傅奕笙面前就都不管用了呢?
她原本以为傅奕笙那方面不行,可是傅家的佣人告诉她,先生那方面强得很,每每都能让太太哭泣求饶。
她嫉恨得快要发疯了,多么希望躺在傅奕笙下面的那个人会是她,而不是郁欢这个不懂惜福的蠢东西!
病房里,郁欢被傅奕笙的一句话打动了,被他抱在怀里,低声啜泣。
乔曼看着手中的检验单,眼底滑过一抹冰凉的杀意,稳住心绪敲了敲房门,推门而入。
傅奕笙听见动静,回过头去,眉头重重地一拧,对乔曼的不请自来有些不满,“你怎么来了?”
“我来送检验单啊。”乔曼嘴角挑起一丝笑意,锐利的眸子射向郁欢。
“检验结果出来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果然不是奕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