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吓得面色一紧,知道撞了人,忙下车查看,七手八脚地将人扶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
熟悉的声音,许一凡扶着人的手一顿,细细瞧过去,果然是郁欢!
她因着怀孕,身材稍稍有些丰腴,不再是以前瘦的跟豆芽菜似的,再加上淋了雨,头发全乱了……
他第一时间竟没认得出来。
许一凡又惊又喜,“郁欢,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在这儿呢?伤到哪儿没有啊?”
郁欢摇摇头,她只是反应有些迟钝,看见车冲她开过来,吓得一下子摔倒了,手腕子扭了一下。
许诺惊魂甫定,吓得一头冷汗,差点就出人命了,还好人没事,看上去又跟哥哥认识,着实松了一口气。
不过,郁欢……
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呢?
“哦,是你!”
许诺脑中灵光一闪,立刻将乔曼跟她说过的那个让她恨得咬牙切齿的女人和眼前之人对号入座了。
她指着郁欢道:“你就是乔曼姐口中的那个‘贱女人’!”
郁欢脸上的表情一滞。
许一凡的脸却是黑了,冷冷道:“小诺!怎么说话呢?”
周围车流的鸣笛声不断,都是催促的声音,雪又下得这么大,一会儿功夫三个人全被淋湿了。
许一凡道:“先上车,离开这里再说。”
……
车里有暖气,郁欢冻得僵硬的身子慢慢回温过来,苍白的脸上也带了一丝人气。
许诺这回不敢心不在焉了,稳稳当当地目视前方,耳朵还是竖了起来,仔细听着后面的动静。
“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
许一凡温温和和的声音透着一丝心疼,用纸巾给她擦着脸,温凉的手指轻轻抚过脸上的那道伤痕。
郁欢没有答话,视线停留在他的手上,哑着嗓子开了口,“许师兄,你的手……好了吗?”
许诺听着,冷哼一声,忍不住瞄了一下后视镜,也终于看清楚了郁欢的脸。
嗯,皮肤挺白的,长得也挺漂亮的,看上去柔柔弱弱的,跟她想象中的骚狐狸不太像。
但是,她愤愤地想,人不可貌相,能把乔曼表姐都打败的女人,肯定不是善茬,保不齐多有心眼呢……
许一凡在郁欢面前活动了一下胳膊,淡淡一笑,“好了,就是短时间内不能干重活,日常行动并不影响。”
郁欢眼眶子一热,一直以来,这都是她的一块心病,现在看到他的手得以复原,比什么都让她开心。
“对不起……”她声音嘶哑得厉害,“都是我连累的你……”
“傻话。”许一凡打断她的道歉,“你没有连累我,是我不好,没能保护好你。他……又欺负你了是不是?”
郁欢乏力的心因着他的关怀被注入了暖流,却是轻轻摇摇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望了一下窗外的冰天雪地,她决定不逞强了,却还是难以启齿。
“师兄,能不能,请你收留我一晚上?一晚上就好了,我明天就出去找工作……”
许一凡重重拧了拧眉,心里生起一阵不详的预感,“郁欢,你老实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郁欢淡淡一笑,“我跟傅奕笙离婚了。”
什么?许一凡哑然。
傅奕笙对郁欢的占有欲,任谁都能看得出来,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如今竟然会答应跟她离婚?
“可是……”许一凡视线看向她明显隆起的小腹上,“你都怀孕了不是吗?”
郁欢心里酸涩难当,苦笑道:“如果不是怀孕了,还真不一定这么快离婚。”
如果……不是DNA的检验结果显示他并不是孩子的亲生父亲,傅奕笙也不会如此轻易地放过她。
十年的纠缠与牵绊,终究是换不来一份纯真的爱情。
傅奕笙对她,如今怕真的是死心了吧?
她对傅奕笙的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许一凡敏锐地察觉到郁欢话语里的深意,试探性地问道:“你的意思是,他是因为你怀了孕,才跟你离的婚?”
许诺在前头听着,越听越糊涂,“什么意思啊,你都怀了他的孩子,他还要跟你离婚,这男人也太渣了吧!”
“小诺!”许一凡瞪她,制止她胡说八道。
“本来就是嘛。”许诺愤愤不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