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反驳,继续道:“商会既然已经创立,牙行就不会只在荀阳开一家,为了方便百姓,今后势必在各州府开设分行。届时,用人又是一个大缺口,而今也只有自己培养出来一部分人,才最是稳妥。”
又有一个管事反问:“缺人从外面招就是了,何必如此大费周章?何况,牙行的薪资优渥,还不怕那些人趋之若鹜?”他说了这话,其实有些嘲讽的意思,沐归晚这个败家女,真是不知财迷油盐贵,一个鉴定师的月俸竟然是五十两,助手的月俸是三十两,这还不算上年节之礼。要知道,一个六品官的月俸也才三十两啊,她,她这是想逆天吗?
沈于苦笑道:“先生可知道这鉴定师是从哪里来的吗?他们都是各商号看在沐大人的面子上出借的,个个都是商号里有头有脸的掌柜,他们原先在商号里,年俸就有千两,就是如今,除了在我们这领薪俸,他们原先的东家也仍是要支钱给他们的。”
这些是梁克建他们所不知道的,石敬吸了口凉气,也不再端着架子:“那岂不是说,咱们的牙行,其实是拿捏在那些商人手里?”
沈于点头:“就是如此,才需要培养一批对朝廷忠诚的鉴定师。”
梁克建也是点头:“如此,请沐大人跟我们讲讲该如何招这学徒吧!”算是同意了这项提议。
石敬也没了办法,只能点头。
第一回合,归晚仗着对自家行当的了解,成功地树立了威信。
她接过话:“初定每名鉴定师带两名学徒,学徒由我们牙行包食宿,发放四季衣裳各两套,每月补助二十文。三年期满考核,考核通过,即可成为牙行的鉴定师助手,做满两年助手,通过考核晋级可升为鉴定师。若考核失败,可以来年再考。每个通过考核的学徒,必须跟商会签订至少十年的契约,连续两次未通过的,则签三年的契约,期满之后,可自行决定去留。”
归晚对沈于的周到设想十分满意。能成为牙行鉴定师的,凭着那份眼力,出去也定是独挡一面的人物,签订契约,则可防止有些人钻空子,拿牙行当跳板,一旦通过考核,就选了别的高枝。
梁克建沉吟:“如此一来,便是给寒门弟子一个机会了。”陛下一定会赞同此举的。
石敬也知道此举在陛下面前定然卖好,更是没了意见。
归晚点头:“正是如此。”
接下来就是细细地商量了如何安置人员,每月大抵需要多少开支等等细节。到了最后,梁克建皱了眉头:“沐大人,这牙行本来就入不敷出了,再加上这么一大笔开支,就是陛下,也会吃不消啊!”
归晚毫无意外:“我们既然自称是商会,定然也要生财有道,哪有向陛下伸手要钱的道理?是以,本官想出了个主意,诸位听听是否可行。”
牙行还能赚钱?众人巴巴地望着她,不知道她还有什么主意。
归晚轻笑道:“我们牙行既然有这么多鉴定师,自然是知道那些货物都来自哪里,品相如何。若是刚好有人有这方面的需求,我们促成了生意,从中赚一笔佣金岂不是好?”
介绍生意收取佣金?这不是拉皮条吗?
既然能赚钱,且事不关己,众管事也乐意点头。不过,归晚的话接下来就成了一句晴天霹雳:“不如,此事就交给各位管事吧?”
被点到名的众管事嘴角抽了又抽,他们原先都是当人幕僚的。自然都是读书人,还是把书读得不错的读书人。平日里少不得吟风弄月,附庸风雅,如今,怎么可以去做拉皮条这样下贱的行当?
可是……沐归晚方才说了什么?不能向陛下要钱?他们不去拉皮条,那就是给陛下添麻烦啊。她郑重其事地开这个会,说什么要招学徒,详详细细地介绍了要多少花费,其实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引出梁大人那句话,然后趁机提出让他们去拉皮条吧?
所有人都有一种被算计了的感觉,还偏偏反驳不得。
石敬为自己的属下说了句话:“沐大人,就没有别的赚钱的方法吗?”
归晚摇头:“本官资质浅陋,想不出更好的法子。”
资质浅陋?先前咄咄逼人,打压得他们连半个不字都说不出来,难道不是她吗?现在竟然谦虚上了。众人心里想骂娘。
梁克建也自当为自家手下的幕僚着想:“沐大人,何必一定要这些管事去做?”
归晚点头笑道:“原也不是不可,只是,我们商会既然可以促成生意,便也可以向一些不法商贩泄露商业秘密,让他们恶意打击竞争对手。我让诸位管事去做这事,正是因为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