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是有着怎样强大的自信,贾石标怎么可能会认为三百的步家嫡系会比不上我区区几个护卫?他又怎么可能允许一群不知所谓的杀手来侮辱他亲手带出来的兵?能这么做的,只有你了,步星月是步家嫡女,有步家的护卫并不奇怪。”
北悦宁有一种说不出的憋闷与耻辱,是,他一早确实做了这样的打算,所以他才会故意来得那样晚。他知道林千夜对归晚有多宠溺,所以,布下这个局想要拆散林千夜与太子的结盟,他甚至也想好了要借林千夜的势夺那个皇位。可是,他万万没有料到,沐归晚就是辛蔷薇,是他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的女人!他甚至想要借情敌的势上位,这叫他怎能不觉得屈辱!
这种屈辱化成了滔天的愤怒和对沐归晚的憎恨,他一把掐住了她的喉咙:“当本王是跳梁小丑玩弄于股掌,你很得意是不是?”他真的想一把掐死她,一了百了。
沐归晚本就虚弱的身体怎么禁受得起这样的虐待,只觉得眼前阵阵晕黑,差点背过气去,强撑着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既然舍不得杀我,又何必这般惺惺作态?”
归晚的护卫又岂会任由自家主子被人这样欺负,拔了剑就冲了上来,他们认的只有沐归晚一个人,才不管你是不是王爷,照样杀无赦!诚王的银衣卫迎了上去,两队人马斗到了一起。那十二个人本就体力透支了,现在又受了伤,可银衣卫没讨到半分便宜,反倒是因为对方不管不顾地用上了雷火弹,伤了好几个。
北悦宁的脸瞬间黑了。他有所顾忌,但是对方就是一群什么都不顾的光棍:“住手,你们再乱动,我就掐死她。”
战斗还在继续,他的话被当成了耳旁风。他们也不傻,跟着主子混迹江湖那么久,察言观色,审时度势的本事个个都是一等一的好。这个所谓的诚王绕了这么大个圈子,岂会现在就真的掐死主子。他们只知道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他胆敢掐主子的脖子,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北悦宁的脸更黑了,不自觉地在手上加了力。这些人难道一个个都想造反吗?
“住手!”这句话却是归晚喊的。
她的话很管用,两三个呼吸之后,场上悄寂无声了。
归晚也不管被掐住的脖子,伸手拍了拍北悦宁的脸颊:“好好照顾我的护卫,他们少了一根毫毛,你就休想得到想要的东西……”说完这句话,她放任自己晕了过去。
北悦宁下意识地手一松,任她软倒在地上,拳头狠狠地砸在了马车壁上。她竟然敢威胁他!他今日来就是为了乱党的据点一事,洛心把包括宣州在内的整个边境都弄得鸡犬不宁。他以剿灭乱党立功,趁机借了外军,为的就是掌握更多的军权。但是几个月下来剿匪毫无所获,朝野上下对他已是纷纷责难,说他劳民伤财,甚至有人说乱党是他的人,他故意制造动乱就是为了借机揽兵权,有朝一日定会造反。如今他跟太子彻底撕破了脸,情况更是不妙。他现在太需要一场胜利了,所以对乱党的据点他势在必得!
所以,如她所料,他不得不接受威胁。北悦宁眯了眯眼睛,沐归晚的这些护卫无一不是她的亲信,他们知道的太多了,今日的事情一旦传了出去,他就又多了林千夜一个死敌。他们断断不能留着!
他转头对上那十二名剑拔弩张的护卫:“本王不会取你们性命,但为了防止你们逃跑,只好委屈你们喝点东西了。”那张俊逸的脸上是天潢贵胄浑然天成的高贵与雍容,甚至带了点礼节性的笑意,如芝兰玉树,风度翩翩,丝毫看不出方才在归晚面前的失态。
十二人对望了一眼,他们被贾石标的步家军消耗了太多的体力,而今又有那么多人受了伤,硬碰硬绝对不能带主子安然离开。不如就按主子打算的,先养好了伤,再徐徐图之。他们接过了一个药瓶,轮流仰头喝了下去,北悦宁晃了晃那个空了的瓶子,满意地勾了勾唇角。
归晚一昏迷就是两天,可一般的大夫除了看出她受了伤又气血严重亏损根本看不出别的来。北悦宁渐渐地从一开始的恼羞成怒换成了现下浓浓的担心与忐忑:“去请了了禅师!”他真是该死,明知道她受了伤还那样不知轻重地掐她。
“王爷,了了禅师已经离开三日了。”接口的却不是左右为难的王府管家,而是王妃步星月,“何况了了禅师脾气古怪,他曾经跟沐大人言明不会给她看诊了。”她不想叫北悦宁知道沐归晚是生了什么病,若是他一旦知道沐归晚命不久矣,接下来的计划,她怕他会不忍心实施。她不允许有任何变数!
“住口!”北悦宁喝住了她,厉声道,“你当然巴不得她死,她若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