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的在天之灵了。
她对十七小姐忠心耿耿,所以她理直气壮:“我照顾得是十七小姐,归晚她就是代替十七小姐活着的,她凭什么要过得比十七小姐更好?”她又怎么可以不嫁给十七小姐最喜欢的狄公子呢?
狄希晨倒吸了口冷气,前所未有的疾言厉色:“苏苏,每个生命都是值得尊重的。没有谁应该代替谁活着,没有谁应该为谁活着。叮咛已经死了,她永远都不可能再回来。你若有心,记挂着她就是了。你没有权力以叮咛的名义强迫别人,叮咛那么善良的人,请不要亵渎她!”
他的话如同晴天霹雳,苏苏几乎是尖声反驳:“你说我的所作所为对十七小姐是亵渎?”
狄希晨抿唇不答,他并不认为自己是多光明磊落的人。甚至这次因为家族的责任来向归晚提亲,若不是归晚拒绝,这门亲事就定下了。但是,斫琴世家,自有自己的骄傲,每个斫琴师心中都有一把琴,心若不正,如何能斫出一把好琴呢?
“就此别过,你好自为之吧!”
苏苏望着他的背影,又哭又笑:“小姐,你看,他们都忘了你,连狄公子都背叛了对你的承诺。他这个蠢货,没有旁人扶持,他狄家算什么东西?就凭他也能振兴斫琴世家?”她永远也料不到,正是十多年后的狄希晨,没有依靠任何人,制出了三架旷世名琴一举振兴了他那个摇摇欲坠的家族。
“小姐,这世上记得你的,只有我了,只有我。”她呆呆地捧着盒子向前走着,几近疯狂,不知不觉中走到江边,一个疯狂的念头从她心中喷涌而出,怎么都止不住。小姐,既然他们都抛弃你了,那就让他们都给你陪葬吧!
她拿出了那颗化毒珠,高高扬起手,欲往江心抛去。
一道黑影后发先至,劈手砍在她脖子上,珠子落入了他掌中。望着晕倒的苏苏,他冷笑了声:“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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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昭帝看到这分折子,会十分生气的。”林千夜轻轻笑道,原本应该是在驿馆的他,却是优哉游哉地在李府陪着他家的小东西,全然不顾李宴楼发黑的脸色及忙得人仰马翻的官员们。
归晚支着脑袋趴在床上,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似乎在问:“就这样?你没有别的事要告诉我么?”她怎么才发现林千夜也是个别扭的人呢?当初明明给了她化毒珠,她不小心弄丢了,他明明知道,却一句解释都没有,任她怨了他那么久。可是现在又有些怕他提起,她可不敢说不解毒了,把化毒珠抢回来能拖一天是一天的话。
林千夜好笑一弹她的眉心:“本相有那么好看么?”今日狄希晨拿着化毒珠来提亲的事他已经知晓,事情的真相也多多少少猜到了,对他而言,那东西当年既然阴错阳差地不能护住她,再贵重也没有意义了。至于当年她所受的苦,他自当一一奉还。
归晚笑嘻嘻的:“右相大人倾国倾城,闭月羞花。”得到的是一个不轻不重的爆栗。
归晚捂着脑门,皱了皱鼻子:“这奏折就这么递上去不打紧吧?”这是废话,不管打不打紧,她都是要递的。
林千夜如何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只是她久违的小动作叫他心情愉悦,便也不再计较。他不在的这一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小东西似变了个人,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的溢彩流光几乎叫他错不开眼睛,就连苍白无血色的小脸上也带了几分生机勃勃的红晕。
这样的她,叫他习惯性地想要逗弄:“打不打紧我不知道,不过一个月后新上任的商会会长就要跟你交接了,他倒会十分感激你。”有了她这般尽职尽责的上任,恶人都抢着当了去,任谁接手都会觉得一身轻松啊。
庆昭帝封了她一个郡主不就是为了夺她的权么?虽然早有准备,还是心有不甘呀!归晚嘴巴一扁,扑了过去,赖进他怀里:“右相大人……”
怀中娇小的人儿柔软的腰肢盈盈不堪一握,蹭到他脸上的头发带着浴后的馨香。真是上道,林千夜眼底蕴起一丝笑意,享受着某人难得的投怀送抱:“嗯?”
“我还有好多好多事没做。”她揪着他的衣襟一脸悲愤。她想要的商会不仅仅是现在这样而已,她为了它舍弃了自己的蔷薇花号,她为了它倾尽心血,那个宏大的蓝图才刚刚展开而已。让她现在放手,她舍不得。朝天子一朝臣,官场的习气就是如此,换了会长之后,且不说她原先提拔上来的人能不能继续得到重用,就是她先前的举措能不能继续推行都不可知,她真的不希望自己的心血就这样付之东流。
林千夜只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