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放团子!”白笙一进院子里,因为闷着一口气扯着嗓门震天吼,身后跟着的金子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扑倒。
她原本担心郡主身体的心是彻底妥妥放下了。
中气十足十里八乡都听得见的声音把窗帷上的灰尘抖落许多,房檐下的燕子也被惊飞,不远处的树上掉落一堆叶子。
而窝在角落淡定打着哈欠的某只团子眯着眼睛慵懒地看了一眼然后继续若无其事提着爪子淡定的吃着盘里的烤鱼。
嗷嗷嗷!
本大爷可不想烤鱼福利被夺走!
转身离去的北宫尘等人听见这个声音纷纷看向王爷,他们虽然不知道霓裳郡主为什么会如此震怒,但是他们知道这绝对和眼前一本正经的人有关。
听到这个声音,北宫尘也是面无表情但是嘴角勾起一个愉悦的弧度,暗暗叫来莫沉在他耳边说了句话,竖起耳朵的众人没有听到什么,但是看到一向冷静自持的莫大侍卫脸上忽青忽白,嘴角僵硬的扭曲着,他们并不觉得太美好。
果然,莫大侍卫离开的时候脚步差点一滑摔倒还好有福伯眼疾手快的帮忙扶着。
而莫沉却是诡异的瞥了一眼福伯,眼里似乎是幽怨多一点感激少一点,眨巴眨巴的看着。
然而福伯也是个直肠子,看不下去莫沉腻腻歪歪的样子,出声道:“莫沉,你是眼睛不好使了吗?怎么老抽筋啊。”
噗——
莫沉内伤!
他这是使眼神啊啊啊啊!
他想借摔倒推掉这个差事,没想到被福伯扶住了。
欲哭无泪!
“没......没事。”感觉到身后主子凌厉的目光,莫沉脸色一变,连忙说道,继续昂首挺胸慷慨的离开。
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气概。
众人皆是疑惑,但是原本清风朗月的王爷早已离开。
夜里,除了守夜的人其他人皆是酣然入睡。
然而,在霓裳阁传出一声震天怒吼。
“北宫尘!滚你特么丫的!”一声不失豪迈的女声传来,惊到了在外面守夜的金子,一瞬间金子的眼神不再是单纯的小丫头的样子,反而杀气凌厉的冲进白笙的闺房,发现没有什么事情变很快变成原来那副样子,紧张的问道:“小姐,你怎么了?可是梦魇了?”
迷迷瞪瞪的白笙微微张着眸子眼神朦胧的看着对面的金子,好奇的张开手问道:“呵呵,金子,你是金子。唔......好困。”
白笙毫无形象的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便直挺挺的呈着大字型睡到床上,微微张启的鲜艳红唇嘟囔着什么。
一瞬间反应过来的金子不禁抿唇偷笑,看来郡主还是心里有王爷的呢,这不做梦都梦见王爷了。
呵呵,那只能说丫头你太天真无知了,白笙心里是有王爷,但是想剥皮拆筋啊!
“谁?!”原来语笑嫣然的金子眼神顿时一冷,杀气化作一道道利剑看着不远处的暗黑树梢上。
“是我。”一身黑衣的莫沉悄然落地,金子的眼里的戒备依旧还在但是却泛着淡淡的疑惑。
咳咳,谁能知道此刻黑巾下的脸早已僵硬的无法言语了。
他执行任务眼看要成功了,却被霓裳郡主生生吓到树梢上。
耻辱啊耻辱!
他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么大的失败啊!
出师未捷身先死!
“你来干什么?难道王爷有事吩咐?”金子语气依旧冷漠,和在白笙面前呆萌天真的样子完全相反。
嘎——
莫沉很想回一句,我不干什么就不能来吗?
当然前提是他还有命说。
“王爷,让我来送礼、物、给郡主。”莫沉尴尬的说道,脸上出现越来越多的裂痕,生生的磨着牙说出礼物。
某个人躺在床上的睫毛微微地颤动几下。
金子的眼里闪过疑惑,“何物需要半夜送过来?”
噗——
他能选择不说吗?
看着抵在自己腰际的锋利匕首,莫沉认命般的闭上眼睛,扯着嘴角道:“这......”
咳咳,腰际匕首又进了一分,金子的脸色也变冷了。
“是厕纸!”几乎是用尽自己所有力气莫沉咬牙喊了出来,金子抵在莫沉腰际的匕首一抖,刺破衣服差点就要刺穿了。
厕纸!
厕纸!
厕纸!
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