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孙儿病了,我是来这里给我孙儿看病的,你…你们要是不信,你们可以搜一下,只要…只要别打扰到我孙儿,拜托了。”
客栈内,老头干瘪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回响在张刀的耳中,直到一抹光线忽然挑开,来人张望了几眼,很快又将张刀关在了昏沉之中。
意识悠悠,张刀恍惚是听到了什么,却又没办法叙述,只能听着外面的动静一点点变化,直到平息,“嘎啦”
房门声响,张三烟徐徐的将房门关上,见到自己孙儿意识再一次昏厥,浑浊的目光中,多了一份焦急,眼中不住的的闪烁,却没有一点的爆发,“吧嗒”
旱烟燃起,任由香烟弥散在房间之中,并不刺鼻,反而有点宁神之效,这烟草,也是异样的一类药草。
张三烟烟雾笼罩,越发的沉静,“嘎”
一声清响,将房间里的人惊醒,张刀紧闭的双眼露出一份亮色,没办法开口,却听着动静。
“怎么样?”
声音略带嘶哑,张三烟按捺着一份激动,一份期许的目光看着进来的人影,生怕从他口中听到不利的消息。
“已经成了。”
须弥戒闪,一个圆形的包裹出现在项放的手中,将它递给张三烟,“庄园大乱,你赶紧将这个送到那人的手中,将尸珠换回来,我留在这里。”
“多谢。”
张三烟信赖的并未打开查看,只是冲项放道了一声谢,看了一眼半昏迷状态的张刀一眼,一份深意,“一切就拜托你了。”
只是一句,张三烟将所有的情绪都包含在内。
正如孙儿所言,如此才俊,自己将未来放在此人的身上,又有何妨。
何况自己本来就时日不多,张三烟将心中最后一点尊严芥蒂放下,真心实意的依附于他,只要他能够救治自己这个孙儿。
项放并不知晓张三烟这一瞬间的心神变化,他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已,甚至说难听一点,项放也有自己的目的。
张刀体内的阴尸之火,对项放无论丹途还是武道,都有极大的提升效用。
彼之恶草,我之兰芝。
为张刀治病,也算是顺道之举,在项放看来,并不值得张三烟特别的感激。
目送着老者离开,项放心神敛住,气息收敛,一份调息。
席长道,逼近武神境的绝世强者,哪怕他之前被丁秋拖累,不在全盛之境,但也不是项放能够随意对付的。
虎噬斩杀,项放的损耗,也丝毫不小。
甚至说的难听一点,但凡当时席长道有一个随从出手相助,项放也决计逃不脱。
如今事成,项放都来不及查看自己这次所获,必须调息蕴养一番才行…
“嘎“
刺耳的声响,还是那股阴臭,张三烟再度出现在苗人弑的面前,“呵呵,好本事、好本事。”
望着那狰狞的头颅,确实是席长道本人,刺耳的笑声,干瘪成枯骨的苗人弑看着张三烟,笑得格外的灿烂,“不愧是海上七君,一出手,就能有如此动静,过了二十年,实力也没有减弱多少啊。“
目光望着张三烟,苗人弑眼底多了一份忌惮。
原以为自己说出那个条件,张三烟需要相当一段长时间才能够将席长道的斩杀,谁能想到才过了两天,对方就将席长道的首级送过来了。
更重要的是,他的气息,依旧绵长,席长道似乎并没有给他带来大麻烦,这,才是席长道真正担心的地方。
二十年了,这个老头为他那个孙儿续命二十年,实力竟然还这么强大,倒是小觑了他。
不愧是当年能在海上称尊的人,确实比一般修武者,强大的太多。
不知道张三烟的底细,苗人弑心中收起了对他的那份轻视,目光一份敛动,看着张三烟,“你什么时候能带我去深海尸地?”
既然他已经斩杀了席长道,自然退路已经没了,苗人弑也不怕张三烟耍花样,问出了自己最关键的问题。
“等我孙儿的伤势好了,我就带你去。”
目光依旧浑浊,张三烟无法给他确定的时间,却也知道他的顾虑,“放心吧,我既然已经斩杀了席长道,天君岛短时间就难以离开,我只能藏在这里,我随时都会与你联系。“
“嗯。”
苗人弑轻轻点头,“现在你就是想离开,怕也没船了。”
正如张三烟所言,本来因为刘季高、吴慧明他们的缘故,席长道就已经将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