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拉顿哈迪的双目一亮,激动的情绪在体内分泌着兴奋的多巴胺,牵动了他体内的银色浪潮,在眼中闪烁出泛滥的银潮:
“真的?”
“邦加人不骗邦加人,我现在就带你去找大长老。”吉吉特没有注意到拉顿哈迪眼中的异常,但这一抹微不可查的银光却被一边沉默的同伴所捕捉,神色有了些许变化。
两人很快便达成了共识,带着吉吉特的那个朋友朝难民安置中心走去。经历了聚落分离,长辈惨死,以及漫长的流浪后,和吉吉特的相遇也让拉顿哈迪心中难免有了些温暖,态度一时好了很多。
路途中,他见一边的那名吉吉特的朋友一直没说话,打着怎么也得互相认识一下的心思,便向吉吉特询问道:
“你那个朋友怎么一直不说话?感觉很沉默的样子。”
“他啊,一直都是这样。蜒鸩!我们的新朋友想认识一下你……”
看着靠近一些的黝黑邦加人面无表情,拉顿哈迪心中莫名一紧:
蜒鸩?这不像是邦加人的名字……是代号么?
看着那面无表情的同胞脸上挤出了一丝僵硬的微笑,拉顿哈迪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了。
……
……
……
引擎的轰鸣声在冰冷的黄沙上停滞了。
图山走下这辆全副武装的小型科技车辆,吩咐随行的司机和一名下属在原地等候,脚步一踩便朝着千面交给自己的坐标前进。
冰冷的夜风掠过耳边,图山颇有些心乱如麻,他还没有想好要如何与千面谈判,也并不知道前方等候他的是千面一个人,还是一支全副武装的生化兽军队,他也对自己冲动之下脱离队伍的行为有些后悔,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伴随着强动力腿部植入体短途喷射扬起阵阵尘埃,一个站立在沙丘之上的单薄身影逐渐映入了他的眼帘,更是让他心口一颤——
漆黑的卷发吹拂在夜空中,身上套着间矩形分的厚重大衣,即便这身服装在他的眼中如此陌生,但这道身影却令他熟悉异常。
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直冲到对方身前,快步上前:
“……图灵?你……”
像是被鱼刺卡住了喉咙般,他看到对方眼中瀑布般冲刷的红色数据流,那一瞬间被亲情冲昏的头脑便猛地回过神了,面目骤然冰冷:
“千面……”
“我也不想让你只身脱离克罗恩联合集团的队伍,毕竟那会造成某些不必要的后果,于情于理,做儿子的都不应该让当爹的千里迢迢冒着牺牲晋升渠道和落得背叛者下场的风险在冷的要死的沙漠里见面,但是没办法,邦加这鬼地方实在是打不了电话,而且你那几个下属还瞒着地外通讯这种好东西,偏偏又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不亲自见面说清楚应该是不行了。”
一连串话语从图灵的嘴里吐出,他没理会老爹的反应,也不给老爹反应的时间继续说道:
“在我很小的时候,你总是出差,照顾我的只有老妈。每次下午放学的路上我都会拉着她在找个站台等你公司的车,即便那并不是你的通勤路线,你甚至都很少在夜州。
后来你调了回来,但我能见到你的时间依然很少,作为学生,我要比你早起两个小时。而作为社畜,你要比我晚归五个小时。我醒来的时候你还没回来,你回来的时候我已经睡着了。或许在现代,这就是大部分家庭的常规录影。但我记得你每次出门回来,都会给我带一些平时很难见到的小玩意儿,它们包装精美,里面封装的是极为有趣的金属玩具,或许那并不是玩具,只是被你当做了玩具送给我,说是出差当地的特产,当然,我也很喜欢那些东西,并把它们的的确确当做是玩具。
再往后,有段时间你经常彻夜不归,出差,甚至连那些小东西也很少带回来了。直到我中学毕业典礼后躺了医院才见到你,那是我三个月以来第一次见到你,后来我才知道你出轨的事儿,还是从老妈那听来的。从那之后你就和那个女人断了联系,家里也不断传来你高升的消息,我的病房从住院部二楼一路换到了顶楼,后面又换到了更贵的高级病房区,最后是高级病房区的特等房间。那个时候你会给我带一些很有趣的糖豆,后来我才知道那是最新的特效药,一瓶少说也要上十万。
再向后的一年,我的病床旁边多了个人,是个女孩儿,你跟我说是新来的护工,我也确实是这么认为的,后来做完手术,那个女孩儿消失了。我才知道那是器官捐献的志愿者。等休养结束回到了家里,你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