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琦一时哑口无言,他确实不能解释为什么被劫持的阮酥会从容归来,他甚至也不太肯定阮酥被劫持一事,毕竟这都是玄洛所说……
他于是看向玄洛,希望他能给众人一个肯定的答案,不料玄洛却在凝视阮酥半晌后,轻轻笑了。
“师妹好雅兴,趁夜赏鲤,不知可看得清楚?”
阮酥亦微笑。
“月光尚好,看得足够清楚。”
就在此时,绣衣使皓芳前来,在玄洛耳边低语几句,玄洛于是点点头。
“原来那逃犯往城南逃了,伯父,老夫人,今夜多有叨扰,告辞!”
听说逃犯已经不在三清祠,阮家祖孙三人都松了一口气,不免与玄洛又是一番客道。
“我送师兄一程。”
阮酥难得主动地对玄洛一福,跟在他身后,一路行至无人处,她方道。
“九卿大人,我已还了你一个人情,你又何必过河拆桥,毁我清誉?”
玄洛转过身,月光映在他秀致绝伦的笑容上,如水般晃得人心慌。
又在装傻了,阮酥吐出口气,有些不岔。
“三清祠并不大,你带了那么多人,若真想抓三皇子,早在我们上山之前就能擒住,不,早在他挟持我那一刻便能擒住,可是你不会,因为,正是你把他赶到我这里来的。”
阮酥看不出他的表情,却也没有退怯,继续说道。
“你若不演得像一些,在皇上和陈妃面前自然不好交待,所以拉我们阮家下水,人是在我家打蘸的道观不见的,而我父亲是皇后的人,陈妃自然不好说我父亲包庇了三皇子,以免开罪皇后。我虽不明白大人救三皇子的缘由,但他可是对你毫无感激之意,反而心怀憎恨鄙夷,九卿大人真是高风亮节。”
玄洛似乎听不出她的讽刺,弯起桃花眼,笑得似一只狐狸。
“那日救你,果然是值得的,这般聪慧,将来若真成了一面屏风一件摆设,我倒还真有些舍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