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别的不曾见,也不敢妄言。”
穆清言点点头。
“既然如此,单凭仆妇们的话更不足为信,本王不想包庇罪人,也绝不愿冤枉好人,本王要听他们二人亲口供认!”
王妃铁青着脸无话可说,但事实明摆在眼前,她也不怕让二人对峙。
“王爷说得有理,是该好好审问,徐嬷嬷,把他们拖过来!”
仆妇们粗鲁地将两人一路拖行过来,那浑身沾满尘土落叶的狼狈模样,穆清言别开目光,似乎不忍去看。
阮酥睨着他的神色,移步走近些许,用低不可闻地声音提点道。
“我看他二人神智似乎不太清醒,如果王爷想要问出实话,最好等药效过去……”
一句话,让穆清言的双眼猛地聚焦,面对这样的打击,他一时乱了分寸,竟没有注意到这点,正常人就算在人赃俱获的时候,不敢辩解也要告饶,怎么这两人如发梦忡一般,任由摆布。
穆清言神色放松了些,看阮酥的目光中,竟含着一丝感激,他连忙一摆手制止道。
“罢了!前头宾客还晾在那里,此时审问也不妥当,先将他二人分房关押,待明日再审吧!”
王妃大感意外,饶是胸有成竹,也有些急躁了。
“王爷,这等丑事放在民间,当夜就要被浸猪笼了!怎么能拖到明日?”
穆清言淡淡看了她一眼。
“王妃,侧妃乃右相之女,又是陛下赐婚,若不调查清楚便处置了她,你可想过将来如何同她父亲交代?又如何同陛下交代?”
一句话问得承恩王妃哑口无言,白蕊确实没什么头脑,但她身份高贵,又是朝廷赐下的亲事,自然不能似买回来的贱妾那般随意打杀了。
见王妃不再说话,穆清言疲惫地摆摆手。
“先把他们带下去,本王累了,有劳王妃替本王前堂送客。”
一场喜宴便这样尴尬散场,出了主院,来到荫浓翠嶂的隐蔽之地,阮酥方对宝笙道。
“等人散尽了,你潜进洞房里查一查所有白蕊接触过的器具糕饼,还有萧寒的屋子……看看他们被下的是什么药。”
宝笙认为既然和阮酥没有关系,又何必多管闲事,何况她对这些内宅捉@奸的事并不感兴趣,只是不好违背阮酥的命令,于是推诿道。
“奴婢遵命,只是洛城遍地西域事物,许多东西奴婢闻所未闻,只怕会让小姐失望。”
阮酥笑道。
“强将手下无弱兵,九卿大人能把你放在我身边,自然因你是他的得意之作,我当然相信你能办到。”
宝笙一愣,面颊微红,这次却是不带含糊地应下。
“宝笙定不负小姐所托。”
宝笙去后,阮酥又吩咐冬桃。
“你现在去提醒王爷,今晚最好加派人手看好那两人,以防意外发生。”
漫漫长夜,很多事很好下手,一句畏罪自尽,谁能说得清楚,到时候死无对证,就正中某些人下怀了。
冬桃一点就明,身影很快没入夜色,阮酥一人回到客院之中,拨亮了灯,倒上茶水,摆起棋盘,自下自饮,果然提神,耐到约莫三更天,冬桃、宝笙先后回来了。
宝笙指间拈着一支银簪,在灯火上一烤,簪头瞬间呈现碧绿颜色。
阮酥眸子一收,嘴角上牵。
“果然如此,这是什么药?”
宝笙嗤笑。
“这叫梦魂牵,是种烈性春@药,用了之后,无论男女,理智全失,面前即便是个丑八怪,看在眼中也成了心上人,胡人中的浪荡子常用它来迷@奸女子,这种下三滥玩意,竟出现在堂堂王府之中,下药的人心思倒细,估计怕人查出,竟下在墨砚中,萧寒一写字,香味扑面而来,便会中套,而且墨干之后,味道便散了,很难查出来。”
阮酥点头赞许。
“很难查出,却还是没有逃过你的眼睛,不愧是皇城司的人。”
宝笙面上微有得色。
“还算赶得及时,我前脚刚出萧寒的房门,后脚便有几名王府的暗卫进去了。”
阮酥点头道。
“那么白蕊这边呢?”
宝笙面上的得色全然不见了,有些气馁地道。
“白蕊这边没有暗卫来搜,所以我细细翻查了一遍,可惜却没有什么发现,她碰过的东西,都没有被下药的痕迹,萧寒身为男子,要……压制白蕊很容易,会不会她只是被迫?”
阮酥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