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头,不告自拿了他的伞,既然现在用不到,那也不用多此一举了。
于是她把伞丢在门外,只身跨入轿子,不过眨眼功夫,那轿子便越走越远,终于,轿夫的脚步也被落雪覆盖,徒留庭前积雪,满地莹白。印墨寒从门后出来,捡起地上的油纸伞,目中翻涌翻波……
太子妃过门后第二日,其余侧妃符玉、良娣陈碧鸳、陈碧鸳、良媛白秋婉,承微徐婴子几人也陆续入了太子府。美人们各有千秋,又都是新婚,正是彼此试探之时,几个妃嫔间倒也相处和睦,没有传出什么争风吃醋互相打压的丑事,太子也乐得坐享齐人之福,精神竟是别样的好。
听玄洛道完,阮酥扑哧一笑。
“怎么内宅的和睦与否也是师兄关注的平衡吗?”
被她嘲笑多管闲事,玄洛却也不尴尬,反而好心情地用银匙把阮酥银质小炉中的香片拨了拨、
“你那故人混得越发风生水起了,师妹就不担心?”
当然担心,然而毕竟王府相隔,自己就算想插手却也鞭长莫及。当然,对方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成长,阮酥也没有闲着,女史虽然是一个闲官,但不用上朝,无需议政,那饷银还能按时而至,阮酥很满足。加之先前嘉靖帝的各色赏赐,她暗暗盘算了一下,便有了买田置业的打算。
“师兄,听说皇城司名下也有不少产业?”
听她忽然岔开话题,玄洛微讶。却还是大方道。
“均是为了收集线报。若只靠皇城司中几个人,到底人丁单薄,自然需要布络设网、”
“都是些什么经营?”
阮酥似乎颇为兴趣,玄洛却不欲再提,阮酥当然明白他的顾虑,一来涉及皇城司的庶务,不便直言;二来皇城司的产业定然与赌坊、勾栏等挂钩,之前宝笙处得来的令牌联系人还是当铺的掌柜,大概这些东西玄洛觉得和一个女子提及始终不妥。
“师兄既然不愿说,那阮酥也就不多问了,只是我现下手上有点闲钱,不知道师兄有什么好的建议?”
玄洛侧目,有些意外道。
“阮氏阿酥,你竟也开始考虑生计,真是难得。”
“都食五谷杂粮,难道在师兄眼中我竟如此不接地气?”
阮酥反问,“再说古有赵人吕不韦‘奇货可居’,阮酥只是觉得或许也可以尝试走另一条路。”
玄洛竟然觉得有些意思。“那你说说,你打算怎么办?”
“我朝女子的嫁妆,除金银玉器之外便是田庄恒产,我在想还有没有其他……”
她话还未说完,便被玄洛打断。
“你既不想嫁人,怎么又开始关心嫁妆?”
阮酥白了他一眼,玄洛却在瞬间恍然大悟。
“自古权钱相较,你是担心在权势上已比祁清平处于劣势,便想在金银上胜之一分?”
“谁说我处于劣势?仰人鼻息、死生由人本不是我想要的!”
说话间阮酥小手却不由握拳,看她喜形于色的样子,玄洛好笑。
“好,说说看,你想做什么?或许师兄也能助你一臂之力。”
等的就是这句!
阮酥笑道。“其实不难,我打算开一间首饰铺子,京中老字号店铺却已太多,想要夺目自然只能以精巧奇特取胜,若是能贩卖一些西凉、北魏等的首饰,或许至少能让我在京中站稳脚跟。当然,我也存了私心,一个小女子开个首饰铺玩玩,比起其他也少打眼些。”
听完她的回答,玄洛好半天没有说话,也不知是不是对她的答案失望。终于,玄洛笑了一声。
“也罢,随你去吧。”
阮酥目光一亮,抱拳。
“谢过师兄。”
平白开首饰铺子当然不仅仅是为了赚钱。碍于身份地位,她出入的场合到底有限,然而若是能引人主动来找,那就另当别论了。而涉及大众的餐饮投宿等生意却难以吸引皇亲贵胄,茶油丝绸等大宗交易却又复杂繁琐,远不如专做女眷的珍宝首饰。
另外,阮酥还记得当日送给祁清平的那只凤凰金簪,虽然自己也不知道其中寓意,然而前世祁清平成为皇后后,第一件事便是让祁澈张榜寻找,而祁澈那样务实的人,却也慷慨地布置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俨然已过了讨美人欢心的程度!
到底是什么东西,竟让他们都如此上心?若今生自己先她一步得到那发簪,会不会占到什么机缘?
此后几日,阮酥便在京中寻找合适的铺子,有了玄洛的帮忙,商铺转让一切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