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可好,混入贼人,弄得好端端的良媛也不见了。”
话虽这样说,然而太后却没有半点下旨找寻的意思。也是,白秋婉并非出身大族、身份也只是个小小良媛,况且失踪一夜,清白与否尚且不好肯定,这样一个小小的妃嫔,丢了也便丢了。
阮酥心中一寒。
“这位白良媛据说也是信佛之人,想必吉人自有天相!”
“是啊。”颐德太后抚了抚鬓角,“她那时曾随太子妃来宫中陪伴哀家,真真是个精通佛理的孩子,也是可惜了。”
阮酥于是不再多言,侍候完太后,她走出正殿,便见宝弦上前低声道。
“冬桃姑娘已经在各处布置了人,若有消息她会即刻来报。”
阮酥点头,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给宝弦让她转交祁念。
“太子那边,让他稍安勿躁,一切静观其变。”
太子府,自白秋婉失踪后,祁念竟似丢了魂一般。除了必要的入宫觐见,就只呆在白秋婉的小院闭门不出,连幕僚谋士也鲜少召见,整个人颓然不少。
府中众人大气也不敢出,太子妃和侧妃都曾劝过,可是均被祁念赶了出来,一个仰脖,又是借酒浇愁。
“这般不争气,只怕都不消祁澈动手!”
清平冷笑,却听谋士范增求见。
“请他进来。”
隔着一扇屏风,范增跪拜后在客座落座。
“恕下臣冒昧拜见,此事确实已经……”
范增面色凄然,似乎又想起太子祁念的耽于政务,一声长叹。
“太子不见下臣,可是这事却又十分紧急,还请太子妃转呈太子。”
“范大人客气,只是大人尽可以去找太子身边的罗虎或竹青,于本宫,却是有些为难。”
范增叹气。“太子妃有所不知……其实罗虎已经数日未见,恐怕也是去替殿下办什么要事;而竹青,上次替微臣送了两次折子,便被太子训斥,是以再不肯接。所以下臣才逼不得已恳请太子妃走一趟。”
“竟有此事?”
清平冷笑。只怕罗虎也是替祁念去寻找白秋婉了吧?祁念啊祁念,你若是拿出对白秋婉一半的心待我,我何须如此?
带着鎏金甲套的素手缓缓拂过朱漆封印的信封。
“既是这样,那本宫便去试试,只是若是不成……还请大人海涵。”
“下臣谢过太子妃。”
见范增千恩万谢别过,祁清平命人关上房门,从妆匣中取出一枚长约半寸的银刀,快速裁开,迅速扫了信件内容后,这才从抽屉暗格中抽出另一只盖有同样朱漆封印的信封重新把信件塞入,小心地把另外一头封好。
她吩咐了执墨几句,便扶着执砚的手往白秋婉的小院走去。院中厢房,才走到门口,清平便闻到一股扑鼻的酒味,她皱着眉头,耐着心跨入门槛,入眼便见祁念歪斜在榻上,已然喝深;而白秋婉养的几只猫儿正在他脚边欢快地跳跃,他也不计较,竟爱屋及乌地抱起其中一只,悠悠顺毛。
“臣妾见过太子。”
祁清平敛衽一礼,祁念这才抬起醉眼朦胧的眼,打着酒嗝。
“原来是太子妃,你来了?”
清平眉毛一挑,看了看四下竟找不出半点能落脚的地方,干脆站住不动。
“竹青呢,怎么殿下身边竟一个人都没有?”
“孤让他们走了,烦……”他闷头又喝了一口酒,沉默了数秒,竟摇摇晃晃朝祁清平走来。“阿婉,是你回来了吗?”
看着他布满胡茬的脸,清平内心掩过厌恶,也不欲多呆。
“这是范增大人让臣妾转交殿下的,不打扰殿下,臣妾先走一步。”
偏生祁念好似喝醉了,死拉着人不放,清平一个不稳,便被祁念带倒在地。那些猫儿见两人躺倒,似乎觉得好玩,有几个胆大的,竟朝清平靠近,冷不防就要踩到她的脸上,吓得清平连声惊叫,挣扎躲闪间假髻一松,猫儿还以为是什么新奇的玩具,竟扑上前探爪拖走……
执砚试着驱赶,反被挠了几爪子;一片混乱间,竹青终于跨入门槛,见状也是脸色一变,上前忙把猫儿驱走,面色惶恐。
祁清平狼狈地从地上爬起,厉声。
“你就是这样照顾太子的?”
“太子妃饶命。”
见猫儿似乎又去而复返,清平也懒得计较,扶着执砚的手忙不迭离去。
两人才走,方还喝得烂醉的太子祁念突然睁开双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