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个儿子,自小宝贝得不行,哪里见得他受半分委屈,何况她从不觉得自家依仗了阮酥什么,立马嚷道。
“那又怎么样?不过一点小恩小惠,你还当她是再造父母啊!我们秋婉有今天,靠的是太子倾心,你这个当爹的,连给儿子出气都不敢,有什么用!你等着,改明儿我就进京城找秋婉、找太子去!你怕她,我可不怕!”
白荣茂见她如此不可理喻,无奈地一挥袖子。
“妇人之见!”
后院的迎春花根下,文锦和玄澜用小铲子挖好坑,阮酥亲手将装着阿乐的锦匣放了进去,轻轻抚摸一阵,方起身接过宝弦手里的花锄,黯然道。
“我来埋吧!也算我送阿乐一程。”
虽然心中愤怒难平,但对方乃是她结拜姐妹的父母,阮酥到底不能闹得太过难看,横竖宝弦下手重,白文泰的双臂只怕也得养上两三个月,也够那小兔崽子受一阵子的了。
“酥儿月下葬花,可真是好雅兴啊!”
清洌如酒的声音居高临下,随风而来,阮酥手中花锄一紧,不由抬头。
只见玄洛站在屋顶,眉眼含笑,双手拢在袖中,犹如闲庭漫步的野客般悠闲自得,他宽大的衣袍被夜风吹得飘来荡去,背后是一轮圆月,月光在他周身勾勒出淡淡辉光,好似月神下凡。
“大人!”
相比宝弦的惊喜,玄澜对自己这位哥哥的来访显然不怎么欢迎,她急忙护在阮酥身前,掏出青绿玉佩大声道。
“玄洛!你忘了玄家家主的命令么?我不许你再靠近半步!”
玄洛轻哼一声,手掌翻飞间,一根极细的银丝便从袖中飞出,缠住了玄澜手中玉佩,不待她反应,只见玄洛手指灵巧一收,那块玉便被他握在掌中,他随手往身后一抛,嘲弄地对玄澜道。
“等你找回玉佩再说吧!”
说罢,如同掠水白鹤一般,翩然自屋顶飞下,将阮酥拦腰一抱,大咧咧地径自朝屋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