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地退到门边。她和阮酥之间完全没有话说,留在这里不过是为了能陪在公子身边,既然话不投机,那还是少讲为妙。
“这般卑微如尘,印墨寒却不领情。要不要我教教你,怎么样才能成为他的入幕之宾?”
清冷的声线在空中响起,知秋咬唇抬眸,眼中满是屈辱。
“什么入幕之宾,公子才不会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那样?那你还执着地赖着不走到底想要什么?当初奋不顾身地背弃我又为何而求?”
被阮酥含讽带嘲的话一刺,知秋脸色越来越苍白。人最可悲的不是一无所有,而是明明一无所有还看不破。
不等她开口,阮酥淡淡道。
“这一路印墨寒没少喝酒吧。俗语有云‘春为花博士,酒是色媒人’,剩下的便由你自己把握了。”
知秋略有些惊愕抬头,似乎未料到阮酥的建议竟这般直白粗暴。看出她的不削,阮酥笑道。
“别看不上这个,印墨寒此人向来自持,对外又很警惕,除非他主动,不然很难得手;而你对他忠心耿耿,向来又在意他,即便事发惹他生气,却不会再赶你走!”
知秋目光转动,似在犹豫。
“若是这个不行。”?阮酥冷笑,“其实还有一个方法,能保证你全身而退,还能在他面前博得好感!”
“什么方法?”
“助我逃走。”
第二日天明,印墨寒一行早早地便从客栈出发。但即将出城时,知秋突然慌慌张张地在马车上叫住他。
“公子,小姐她……她突然……”
见知秋抖声了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印墨寒不敢大意,勒马跳上车,一拉开车帘,便见阮酥浑身是汗地瘫在马车上,脸色惨白,竟无半点血色,印墨寒呼吸一窒。
“酥儿,你怎么了?”
“……疼……”
好半天,阮酥才从齿缝中吐出一个字,气若游丝。
印墨寒脸色大白,想也没想便把阮酥打横抱起,可后知后觉才忆起他们是在马车上,大声吩咐。
“掉头,找大夫——”
妙春堂的伙计正在拆门店的门板,却见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跟前,他正想呵斥这不知礼数的客人,虽然医馆规模不大,可悬壶济世的医者在中原颇受敬重,他们见惯了谨小慎微的病患,对这等嚣张的来客自有一套应对之策。可是他尚未开口,马车上迎头跳下一个衣着华贵的男子,他抱着一个女子疾步便往店内赶。
伙计上前正要阻止,一柄刀已经飞快地横在了他的颈前。
“让大夫过来——”
伙计呆了一呆,眼前人明明是个五官柔和的男子,却是满脸戾气,“这,这边请——”
阮酥被放在床上,气息奄奄捂着肚子不住喊痛,见印墨寒尤握住她的手不放,知秋掩住心底的失落,温声上前。
“公子我们先回避一下吧,您在旁边大夫也不好诊治。”
来得匆忙,这医馆统共就只有一名男大夫,印墨寒眉头微蹙,也知道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但是——他眸光闪了闪,那大夫被他一看越发抖成一团。
“不如公子您先出去,小姐这边有我在旁侍候。”?见印墨寒还是站着不动,知秋抿了抿唇。
屋内除了那个胆小的大夫之外,便只有一个药童,印墨寒从怀中摸出一张银票轻轻放在桌上。
“有劳先生,务必……母子平安——”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待听到这句话时,阮酥的面上闪过一道复杂。印墨寒顾不上辨认,他重重握了握阮酥的手。
“酥儿别怕,我就在门外。”
一时之间,仿佛阮酥腹中的孩子真是自己的,他便向一个焦躁的父亲,满心忧心自己子嗣的安全。
直到房门轻轻关上,一直呼痛的阮酥直起身子,她狐疑地看向大夫和药童,试图找出什么端倪,可是还未有头绪,身体却被拥到一个温暖的的怀抱。
便是没有回头,那熟悉的感觉已经让阮酥眼眶湿润。环住她的那双手分外有力而缠@绵,她微微侧脸,果然便是那日思夜想的脸庞。
“师兄,你怎么来了?”
阮酥难掩激动,玄洛的手也是微微颤抖,他痴痴看着阮酥的脸,只觉得怎么都看不够。
“给你发了消息后我实在不安,才来到樊都便知道你已经被……”
“大人,有什么出去再说!”
宝弦忽地扯下面具,一脸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