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两个男子道。
“我想回玲珑阁。”
印墨寒一愣,微微失神;玄洛却立马喜浮于面,因阮酥哭泣带来的郁闷也烟消云散。他早就决定,即便印墨寒不放人,只要阮酥醒来,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她再回到那人身边!现在阮酥也有此意,那正好!
“玲珑阁到底不方便,玄府一切如故,酥儿还是随我一起回去吧。”
阮酥摇了摇头。虽然对印墨寒爱意随着重生复仇渐渐消失殆尽,不过得知了真相,她无论如何也做不出当着他的面和玄洛双宿双飞。想起他说过不止一次的“自始至终要的只是一个自己”,阮酥心中更是涌出一股难以言及的复杂感伤。印墨寒已经为此付出了太多太多的代价,她此生最终的目的除了扫除祁清平等其余仇敌,便只剩一个扭转他逆天改命带来的的万劫不复!
“谢谢师兄的好意,不过阮酥心意已决,不想再给你们任何一人添麻烦。”
这般抗拒的姿态,俨然把自己和印墨寒都推到了陌生疏离的一边,见玄洛掩饰不住的失望,阮酥借口饿了,两个男人一愣,便都出门为她准备吃食。看着玄洛远去的背影,阮酥心中叹息,她多想叫住他,和他说说孩子,谈一谈前世因果,让她明白自己这样决定的缘由……可是当着印墨寒,她实在不忍与玄洛表现得过分亲密……
师兄,对不起……
在摘星楼又静养了数日,阮酥便在轻霜、淡雨以及宝弦、玄澜的陪侍下回到了玲珑阁。
当宝弦听到阮酥居然答应了印墨寒的请求,把那两个丫头也带上时,不由睁大了眼睛。所有人都等待着阮酥似往昔一般冷声拒绝,没想到阮酥目中虽有犹豫,却还是应了下来,这让宝弦越发不可思议。
“小姐这一遭到底怎么了,怎么竟答应把那两个奸细带在身边,这不是正合印墨寒的意吗?”
玄澜也是一头雾水,“或许是因小侄儿被老皇帝扣着,姐姐不好忤逆那个姓印的……”
玄洛曾向她偷偷抱怨过,几月不见,阮酥对印墨寒的态度比起之前截然不同;虽然两人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孩子,不过阮酥这几日谁都无法亲近且对谁都不依赖的和稀泥态度实在让他没底。
“姐姐不是那种轻易移情别恋的人,只怕里面有什么苦衷……”
玄洛叹了一口气。
“我又何尝不这样想?”
好几次也发现阮酥看着自己欲言又止,可印墨寒这家伙实在阴魂不散,都不给两人独处的机会,那未来得及开口的话便这样永远地堵在了喉口……
不过阮酥这般保持距离,印墨寒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倒是不偏不倚。想到这里,玄洛心情稍微好受了些。
“只要她不是恼我就好。”
玄澜翻了个白眼,“那你就赶紧强大起来,再这般窝囊,小心姐姐和侄儿都被印墨寒抢走了!都是做父亲的人了,怎么还这样让人不省心。”
玄洛嘴角一抽,离京的这段日子,虽然挑起了竹山教和梁王旧部对朝廷的冲突事端,暂时让嘉靖帝放下了废除皇城司的决定;不过印墨寒却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成长地快,没想到老皇帝竟已经传位于他。
想就这样轻轻松松地抽身事外做太上皇,可没那么容易。
玄洛眸中闪过一道利芒。
“酥儿似乎已有什么打算,却还未与我言说,这段日子劳你和宝弦多留心,我尽快了结诸事,夺回孩子,与你们团聚!”
玄澜张了张嘴,“你……又要走了?不行,姐姐现在这样你再离开,岂不是便宜了印墨寒让他趁虚而入!我不答应,左右我曾在母亲陵前发誓要替玄家报仇,你要做什么,交给我,我替你出面!”
“傻姑娘,有哥哥在,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怎能让你一个女子承担?”
虽是兄妹,不过两人之间一直都是敌对多于亲近,现在一句哥哥从玄洛口中吐出,不得不说还真挺……不习惯的。玄澜一噎,有些不自然地别过脸。
“那这边怎么办?你就……不管了?”
“亏你还是我的妹妹!”
玄洛微笑,“之前是印墨寒盯得太紧,我实在不好动作;既然现在你们来了,难道我还想不到办法?”
“什么意思?”
玄澜抖了抖,她总觉得自己这个哥哥笑得分外不怀好意。
玄洛却不点破,高深莫测道。
“很快你就知道了!”
已然夜深,可阮酥房中的灯光却还未熄灭,她坐在桌前,正在写写画画些什么。虽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