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点点头,道:“当然知道啦,”她眉开眼笑,两颊生媚:“相伟舜南征三苗,道死苍梧,其妃娥皇、女英遍寻湘江,终未寻见。二妃终日恸哭,泪尽滴血,血尽而死,逐为其神。她们的眼泪滴在竹子上,化为斑竹,又称湘妃竹。她们与瞬性灵与虞舜的性灵‘合二为一’,又成了合欢树。”她含羞低头:“所以合欢昼开夜合,相亲相爱。”
这的确是关于合欢的一种传说,不过还有另外一种,不太美好的传说,桑梓的心里突然起了一丝报复的欲望,她看着赵翠浓:“还有一种关于合欢树的传说,不知道你听过没有?”
赵翠浓看着桑梓,眼眸中尽是疑惑,她摇了摇头:“我只听过这一种。”
“你久居深闺,不怪你孤陋寡闻。”
桑梓对上她的眼睛,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这合欢树最早叫苦情树,也不开花。相传,古时候有个秀才寒窗苦读十年,准备进京赶考。临行时,妻子粉扇指着窗前的那棵苦情树对他说:‘夫君此去,必能高中。只是京城乱花迷眼,切莫忘了回家的路’!”
赵翠浓听得仔细,见桑梓突然停了下来,便问她:“那后来怎么样了?”
桑梓也不吊她的胃口,只是道:“秀才应诺而去,却从此杳无音信。妻子在家里等得三千青丝成了白发,也没能等回丈夫的身影。”
赵翠浓微微蹙眉:“原来她的丈夫是个负心人。”
桑梓瞧见她这副模样,心里一丝报复的快感油然而生:“后来妻子重病,临死之前拖着病弱的身体,挣扎着来到那株印证她和丈夫誓言的苦情树前,用生命发下了重誓。”
“重誓?”赵翠浓道:“她是不是希望下辈子还能与她的夫君做夫妻?”
桑梓摇摇头,道:“她说:‘如果丈夫变心,从今往后,让苦情开花,夫为叶,我为花,花不老,叶不落,一生不同心,世世夜欢合’!说罢,便气绝身亡了。”
赵翠浓的眼眶红了,她似乎已经感觉到了桑梓想要报复的心情。
“结果第二年,所有的苦情树果真都开了花,并且昼开夜合,叶子也随花开花谢而晨展暮合。后人为了纪念粉扇的痴情,便将苦情树改名为合欢树了。”
赵翠浓道:“这个故事很是凄美,但……”她看着桑梓,嘴角骤然弯了起来:“我和夫君一定不会这样的,对不对?夫君,我知道你不会变心。”
桑梓冷冷笑道:“对,我的确不会变心,但我的心并不是为了你才不变。”
赵翠浓一愣,显然没有想到桑梓会说出这样的话,桑梓见软枕丢在一旁,道:“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是天阉。”
赵翠浓心下一紧,目光十分期待的看着桑梓,道:“你不是骗我的吗?”
桑梓点了点头:“我的确是骗你的,我不是天阉,”赵翠浓松了一口气,桑梓却冷笑:“但我的确不举。”
赵翠浓的心,从天堂掉到了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