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太子妃,您这么做什么!快下来呀!”
喜婆挥着她那红艳艳的绢子,将一脸尴尬的桑梓从叶怀瑾的身上,赶鸭子似的赶了下来。
桑梓看着那喜婆,只觉得她的脸上就写着八个字,不怀好意,别有用心。
无射将桑梓扶了起来,又拿来礼服给她穿上,叶怀瑾也在姑洗的伺候下穿上了衣服。
而那喜婆将两人吆喝下床之后,便去床上找她的“作业”去了。
桑梓忍不住探过头去看那喜婆的动作,心里只想着,她看到那方皎素的方巾上空无一物的时候,不知道心里会作何想法。
不过那喜婆一把捏住了方巾之后,却乐得眉开眼笑的,弄得桑梓不禁糊涂了。
她连忙站了起来,无射正在给她梳头,她这么一弄,不禁被扯得头皮生疼,连忙“哎哟”一声叫了起来。
叶怀瑾将头凑过来,道:“怎么了?”
“没你的事儿!”
桑梓啐他一口,眼睛便直勾勾的盯着喜婆手里的方巾,竟然发现那方巾上多了一块儿红色的血迹。
桑梓的心一下子就激动起来了。
那是什么东西?她明明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了,那方巾上又怎么会有这个东西呢!
她忍不住转头看向叶怀瑾,叶怀瑾却像是知道她要看自己一样,怎么也不肯理她,只是自顾自地对着镜子穿衣打扮。
那喜婆凑上前来道:“恭喜太子殿下、太子妃大婚!”
叶怀瑾大手一挥:“赏!”
那喜婆连忙笑吟吟地谢赏。
等桑梓和叶怀瑾收拾完毕之后,便坐上轿撵行至未央宫去见礼去了。
太后也特意来了未央宫,如今正在堂上坐着,皇帝、皇后也坐在一起。
桑梓站在殿中央跟着叶怀瑾行礼,虽然不知道见过三人多少次了,不过却没有一次比这回紧张。
桑梓端着茶杯先递给太后,再敬皇帝、皇后,如此依次见礼下来,竟觉得手臂在微微颤抖,险些失了准儿。
等桑梓敬完茶,喜婆便教夷则将东西递了上去,自然就是从桑梓和叶怀瑾的床上弄下来的那块方巾。
他们三人都是知道桑梓的情况的,因而并不是很想看,但却不得不看。
无射站在夷则的边上,轻轻地揭开覆盖在上头的锦帕,皇帝本只是随意瞥了一眼,但没想到突然发现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他看了一眼身侧的皇后,又看了一眼太后,不过看向太后的眼神却充满了猜疑和失望。
很快,他便抬了抬手,夷则又将东西递到了太后的面前去。
太后的脸色也是很奇怪,似乎不敢相信一般,她看向了身侧的赵嬷嬷,两人的眼神略有交转,很快道:“给皇后看看吧。”
夷则和无射便很快走到皇后跟前去。
皇后看了一眼,也是十分惊讶。
桑梓之前撇过一眼,自然是知道他们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不过就是奇怪,那上头的血迹到底是哪儿来的了?
正在桑梓搞不懂的事情,叶怀瑾突然趋前一步,道:“父皇,长翊的确是处子之身,这一点是儿臣亲自验证过的。”
他话音才落,桑梓的脸刷地一红,简直受不了啊!
皇帝缓了缓,长吸一口气,道:“杨得意,叫稳婆来,朕有话要问她!”
桑梓的心里突然一个激灵。
难怪她昨天会觉得那么痛,难不成这个身体真的是处子之身?
那为什么稳婆要骗人呢?
桑梓一愣,猛然想到无射说过,这个稳婆是皇太后的人,这不会是皇太后从中作梗吧?
很快,稳婆便到了殿中,才谒了礼,便被皇帝呵住:“大胆刁妇,居然敢欺瞒于朕!”
那稳婆吓得身子一颤,腿肚子都在发抖:“民妇、民妇不知陛下所言是何意思,民妇……”
“刁妇!你说太子妃经你检验并非处子,可昨夜太子却试出太子妃是真真正正的处子之身,你有何解释?”
那稳婆道:“民妇……依照那日检验的结果,太子妃的确并非处子之身,民妇也不知道这么会、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还不说实话?难道太子殿下会弄错吗?”
稳婆不敢回答,只是一个劲儿地偷偷看向太后,太后被她看得心里怪乱了,于是连忙道:“你瞧着哀家作甚么!你赶紧从实招来,或许陛下还能饶你一条命!”
那稳婆似乎很怕太后,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