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变了。
于是他下水了,连衣裳都没脱,两个人在水下就缠绵起来。
“你想怎么做?”
叶怀德问了他一些很不正经的问题,可是柳儿的回答却十分正经。
“从幼萱入手。”
“嗯?”叶怀德挑起他的下巴:“你叫尹夫人幼萱?”
柳儿轻轻一嗤:“叫不得吗?你以为她什么出身,莳花馆的头牌,我与她不见得谁比谁低贱。”
叶怀德含笑咬住他的耳垂:“她应该没有惹到你。”
柳儿阖了阖眼,又睁开:“她惹到我的地方多了去了。”
幼萱曾经是叶怀志的女人,又是桑梓最好的朋友,就凭这两点,柳儿便不会放过她。
她出事了,不禁桑梓会心疼,叶怀志也会,如此一箭双雕之计,何乐而不为呢?
“你叫你手下的人去一趟桑村。”
叶怀德一面进入他,一面道:“去哪里做什么?”
柳儿伏在他的耳畔道:“你找人去莳花馆找……”
叶怀德坏笑着看着他,道:“你真是坏。”
柳儿只是冷笑:“等解决了幼萱,我再送你一份大礼,还你的救命之恩。”
叶怀德重重地吻住了柳儿的唇,事实证明,他的努力没有白费。
他从来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柳儿的确比很多人有用。
雨一连下了七天,直到“柳儿”行刑的哪一日,雨终于停了。
桑梓是没法儿出宫看的,除了桑梓和幼萱之外,所有柳儿相识的人都到场了。
叶怀德也不例外。
在场那么多人,却没有一个比他更来的伤感,就好像那个被砍头的人真的是“柳儿”一般。
叶怀瑾沉默了很久,他从来不知道叶怀德居然这样喜欢柳儿,远远胜过了叶怀志。
回宫之后,桑梓也不在宫里,问了姑洗,只说是去了承明殿。
叶怀瑾又往承明殿走,可也不见她,甚至不见幼萱。
他静下心来想了想,便知道应该去哪里找桑梓了。
她们果然在宝华寺烧香呢,毕竟死了个朋友,宫里不许烧那些元宝蜡烛的,便来烧香以表安慰。
叶怀瑾没有打扰她们,只是在殿外静静守候,就像这么多年,柳儿一直守候在叶怀志的身后。
殿里的明烛烧到一半时,桑梓和幼萱才出来了,桑梓的脸上是有泪痕的,但幼萱的伤心却仅仅停留在表面,毕竟她与柳儿本也不是十分相熟的。
桑梓看到殿外候着的叶怀瑾,心里突然一阵难过,脚下一个不稳,险些摔了下去,还好叶怀瑾眼明手快,连忙扶了她一把。
“小心点儿。”
叶怀瑾哑了声儿。
桑梓抬起头看着叶怀瑾,她知道叶怀瑾的心里也很不舒服,因道:“幸好这里都是自己人,否则我这样丢丑要是给人家看见了,可要笑话了。”
叶怀瑾被她逗笑了。
“不会,你是太子妃,谁敢笑你。”
他扶着桑梓下了台阶,幼萱一个人在身后慢悠悠地走着,望着前头两个人的背影缓缓地叹了口气。
“我们慢些走。”
叶怀瑾回到宫里,这才想起一件事情,他们还没有从柳儿的手上拿到那本账簿,但是转念一想,如今人都死了,什么都于事无补了。
桑梓见他愁眉不展,因道:“你不要这个样子,若是教有心人看了去,必然要就将事情牵扯到你的头上去了,父皇故意保着你,才叫你去处理这件事情,你不要叫父皇失望。”
叶怀瑾点了点头,也不绕弯子,便道:“我觉得这事有蹊跷,我怀疑跟叶怀德有关,可是方才我瞧他那个样子,却不像是装的。”
桑梓虽然没见到叶怀德的样子,不过叶怀瑾都动容了,想来的确是很伤感吧。如果说他的样子真的是装出来的,那他的确是太厉害了,可以去拿奥斯卡小金人了。
因道:“你现在先别想这么多了,还是想想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吧。”
叶怀瑾点了点头:“眼下最要紧的是炎国那边的回信,就是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做。”
桑梓劝慰道:“既然霍子君和霍盈都在这里,想来他们也不会不答应吧,况且咱们提得又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
桑梓唤无射进来伺候,却是姑洗进来了,桑梓便问:“无射呢?”
姑洗正要答,叶怀瑾却道:“她今晚留宿在王府。”
桑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