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怀言生疑：“我怎的不知道？”

“你只是小孩子，又怎么会知道。”

柳儿拉过被子正要给他盖上，他却忍不住抖了一下，看着柳儿道：“我有件事儿。”

“你说吧。”

叶怀言有些不好意思，他别开脸：“我想……我想尿尿。”

柳儿弯下腰，将床底下地夜壶拿了出来：“尿吧。”

叶怀言道：“你要看着我吗？”

“没被人看过吗？”

叶怀言瞪他一眼，扶着床榻起来了，当下尿完道：“我觉得后边有点儿疼。”

柳儿瞥他一眼，只瞧他裤子上有些血迹，因道：“该是伤着了，你躺着我去拿药。”

叶怀言又乖乖地躺到床上去了。

柳儿下了楼，叶怀德正在楼下踱步，见他下来，连忙凑过去问：“言儿怎么样？”

柳儿给了他一个白眼：“伤到了，”说罢便转身到一侧的柜子里去翻了翻：“你连我和他都认不出来吗？”

叶怀德满脸尴尬：“我来找你时你常常也睡着了，我摸黑，又没听见他叫，又怎么知道他是你。”况且，他一知道自己抱的是亲弟弟的时候就连忙起身了，到现在还没泻火呢。

他抓住柳儿的手，道：“他伤得重不重？”

柳儿道：“我倒没看，不过出血了，你下手也太重了。”

他这句话颇有埋怨之嫌，叶怀德如何听不出来，因道：“不是我下手重，他、他到底是个孩子嘛。”

柳儿又道：“你打算把他关在这里多久？”

叶怀德想了想道：“暂时不能让他离开，不然他会将你活着的事情告诉叶怀瑾的。”

“告诉他便告诉他，反正我们总有一日是要相见的。”

叶怀德道：“这样对你很危险，他们一定会想到那些事情都是你的注意，你以为他们会放过你吗？”

“我又不怕。”

他找到了药瓶，便要转身离开，也不理会叶怀德，于是叶怀德便道：“你是不是还放不下叶怀志？”

柳儿的背影愣了一下，却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便上了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