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妹妹哪里有洞房花烛夜重要。”
玉月蛾眸色微暗,将茶盏搁在天阑珊的手边,温声道:“人生幸事有三。”
“这还能例出来?哪三个啊?不会是红袖添香,金屋藏娇什么的吧?”天阑珊憋着笑,瞧着玉月蛾。
玉月蛾哭笑不得:“你把你那小话本放一放,日后你要看的书,我都给你整理好了,待你的公主府修缮好了之后,我便差人给你送过去,到时候你好好学学,你如今可以是公主了,万不能叫人笑话了你去。”
天阑珊没什么精神:“又要看书啊?我最近看书都看怕了,光说这堆折子,有一半儿都是苏大人指点我批的,若是皇上看见了,会不会骂我没出版啊?”天阑珊整个人都不好了,她缩了缩脖子,仿佛已经想到了皇帝戳着她的脑门骂她没出息的样子。
玉月蛾垂眸轻笑:“你若是能让皇上省些心,皇上也不会那么说你了,好了,你快吃,吃完了去睡吧,过几日便是新年了,咱们将这府里打理一番,弄出个过年的气氛来,独孤将军本也是要回来过年的,只是,因着有些事儿又去办事去了,如今怕是回不来了过年了,咱们几个先凑和着理一理,总有有个过年的样子才行。”
天阑珊点了点头,望向那去而复反的黄长清,黄长清的脸色有些难看,倒了一盏茶,喝了大半杯才朝天阑珊道:“殿下,我可以在那院子里面蹲了一天了,就是没有看见那女人,这个且不论,那女人自己一个人那种情况也是走不远的,可以是,我看见有个黑衣人将她抱走了,相……严公子也去过那间卧房,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就去看书了,殿下,我怀疑那个男人就是当初带着织镜离开的那个人。”
天阑珊有些诧异的望向玉月蛾:“这话是什么意思?织镜不仅仅与相爷在一起,还有一个人?”
玉月蛾戳了戳她小脑门,触及她脑袋上的那个伤,力道又轻了些:“这一砸倒是将你这脑袋瓜砸得清醒了许多。”
“疼啊,你别戳了。”天阑珊捂着脑袋,嘴里还塞了一嘴的糕点,吃的时候塞绑子鼓起来,再配上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瞧着倒真是可以爱。
“你还知道疼?她砸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躲?你心疼孩子,你怎么不知道那药也许是她自己吃的,她将计就计的将责任推到你的身上来,一石二鸟?你傻啊你,什么都没理清楚呢,自己在那里急得跟窜天猴似的。”玉月蛾收了手,最后还是不解气,又掐了掐天阑珊的脸。
天阑珊晃了晃,捂着脑袋,小声道:“我不是不知道吗,那相爷怎么办啊?相爷不会是被她骗了吧?可以是织镜姑娘其实也挺好的,又好看,又会医术,你看我什么都不会。”
玉月蛾叹了叹气:“你怎么还想着严相?你就不能脑子再好使些将他放下吗?怎的这般没出版,别人欺负你你也要忍着!”
玉月蛾虽然隐忍,可是当旁人触及到她的底线时,她就不会再忍了,而且出手简直快准狠。天阑珊却是一点也没有学到!以前那个仗剑走江湖的豪气劲儿也不知去了哪里。
“我没想着他,那……那那个孩子总归是相……是严公子的,那个孩子在我的手里出了事,我总是觉得不妥的。”
黄长清瞧着天阑珊这模样有些头疼,不知道天阑珊要如何刺激才会变成以前当那缥缈门小师妹时那风华肆意的模样,先前有人宠着,所以放肆,如今依旧有人宠着,却犹如惊弓之鸟。
“殿下,你是不是脑子被敲傻了?”黄长清抱着手臂,瞧着天阑珊,其实在天阑珊面前,没大没小习惯了,如今话不过三句,总是想戳一戳她,将她戳醒,好让她看清楚眼前的事实,奈何天阑珊如今是烂泥扶不上墙。
“方才月蛾分明说了,我是被砸醒了。”天阑珊咽了糕点,喝了一口茶拍了拍胸口,才没噎着。
“行行行,你是被砸醒的,待我将那个人的身份查明清楚了我再将来龙去脉告诉你,反正那织镜你离得远些,你斗不过她。”黄长清觉得,天阑珊这脑子是没救了,于是准备曲线救国,直接将证据摆在她面前,她或许就会信了。
“木大夫呢?你问过木大夫了吗?”天阑珊记得她是让木大夫留下来替那织镜瞧瞧的。
“没有,木大夫进屋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殿下,?此事你最好还是不要全信的好,毕竟那织镜会医术。”黄长清也当真是苦口婆心了,他觉得,这个世界上,大约再找不到一个像他一样逼逼叨叨为主人操碎了心的侍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