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惩治田大牛

田大牛被叫来的时候，一脸的懵。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被叫过来，只是来叫他的兄弟，瞧瞧告诉他，将军和军师似乎是很生气。

“属下参见将军、参见军师。”田大牛走进大帐内，看着秦翊钰和宋卿坐在上位，俱是神色严肃，不怒自威。

若是以往田大牛过来议事，秦翊钰是不会让他行礼的，只是如今，秦翊钰显然在生气，他气恼于田大牛的欺骗，是以不愿意搭理他。

宋卿也知道秦翊钰有心惩戒田大牛，也就没有发声，任由田大牛跪着，晾着他。

田大牛心里疑惑不解，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但是向来了解这俩人脾气的田大牛，在这个时候知道不能选择默不作声，因为那样自己就会无限长时间地跪下去了。

“属下有错……”田大牛内心疑虑着，他在想自己究竟有什么事情，是瞒着这俩人，又被知道了的。

秦翊钰见田大牛认错，冷声说：“那你说，你哪里错了？”

“这……属下不知道。”田大牛如实说。他想不透，他想了这许久，都想不出自己究竟有什么事情是瞒了这俩人的。

宋卿听了田大牛的话，恨不得立刻起身，下去狂揍他的牛头。这傻子，大傻子，你这样说，不是让阿钰更加生气吗？

“你……田大牛，你在戏耍本将玩么？”秦翊钰冷声说着。他此时心情真的说不上好，他想不到，自己尤为相信的田大牛居然也会欺骗自己。

田大牛听到秦翊钰的自称，心漏跳了一拍，他忽然发觉这件事儿严重了，恐怕已经超脱自己的想象了。

“你还不说么？田大牛，你现在还想瞒着什么？”宋卿声音也严厉了几分，他有些着急了，这个田大牛啊……

田大牛真的不懂，他摇了摇头，看向生气的二人，不解道：“还望将军和军师明示，大牛真的想不透，大牛做错了什么！”

“你不知道你做错了什么，?你认错做什么？”宋卿有些着急上火，以前他怎么就没觉得，没有发现这个田大牛如此粗苯？

田大牛吭哧了一会儿说：“我害怕你们二人生气！”

“宋卿，别和他废话了。”秦翊钰打断了要继续说话的宋卿，冷着脸，沉声问道，“田大牛，本将问你，军营中的官兵，有私自调岗，擅离职守的情况，你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田大牛听到秦翊钰这样问，也不在撒谎，点头道：“知晓。”

“那你为何不来禀告？”秦翊钰原本内心还有个奢求，还有些小小的希望，他不想相信和自己一同从战场上走出来的兄弟会骗他，可是事实却给了他一个大大的耳光。秦翊钰此时竟是觉得，他已经愤怒不起来了。

宋卿看了一眼眼神带着失望的秦翊钰，拍了拍他的手，看向了田大牛叹息道：“大牛你糊涂不糊涂？你这样做，有没有想过，阿钰一旦知道了，他会难受？”

田大牛低着头，许久才缓缓道：“这个……已经是约定俗成的规矩了。军营之中的人，都知晓……”

“你的意思是，出了本将和宋军师，都知道？”秦翊钰这时候才发现这件事儿的可怕之处。他竟是做了睁眼的聋瞎之人么？这下面的人，竟是将他的军令当空气吗？

田大牛点点头，低声说：“因为您的有些军令，看起来很不近人情，假又不好批，所以……底下的士兵都自主换岗顶班，好留出空余时间，做自己都事情。”

“你们当军营是什么地方？你们当边关是什么地方？是你们可以戏耍的地方吗？是你们可以玩笑的地方吗？田大牛，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竟然知情不报？”秦翊钰声音越发冷酷，他看着田大牛的眼神也越发冷冽了。

田大牛几乎要趴伏在地上了，连忙叩头道：“将军，不是大牛不报。只是这全军上下，皆是如此，大牛不能以一己之力对抗全军啊。”

“大牛，你竟是忘记了，当初阿钰为何选你做神箭营的队长了吗？还不就是因为，你眼里揉不得沙子，还不是因为你忠心？你怎么能够做出背叛阿钰的事情啊！”宋卿见秦翊钰眼神里的失望之色越来越浓厚，心中也在怨恨。

“你以为本将的森严军规是为了故意折磨你们么？你以为本将令行禁止的事情，是全无道理的么？你以为本将将军营驻扎在山脚下，是为了让你们这班士兵过苦日子的吗？”秦翊钰一连甩出了三个问句，字字句句由心而发。

田大牛听了这话眼眶发红了。他深觉对不起将军，也对不起自己那般士兵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