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医治春草

古悠然勾唇一笑，对着老太君轻轻一笑说：“奶奶，孙女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老太君此时正是气愤非常，见到古悠然忽然开口，也变换不了温柔的神色，依旧是声音冷淡道：“说。没有什么不当的。”

古悠然笑意盈盈，指着将春草拖进来的两位家丁道：“奶奶，您身边的这些家丁，看来也不是干净的呢。你方才说，要教训教训这春草，不准她死了，可看着春草这样子，这两位怕是下了死手呢！”

两位家丁本来就害怕自己被牵连，特意使用了特殊的手法，让春草一时死不掉，也说不出来话，没有想到古悠然一句话，便让他们也有了嫌疑。

“太君，小的忠心耿耿的，如何会违背老太君的命令？”两位家丁跪地大呼冤枉了起来。

古悠然轻轻一笑，站起啦，蹲身捏住了春草的腕子，细细诊脉之后道：“奶奶，我倒是误会这俩人了，他们倒真的不是想让春草登时毙命，而是希望她伤重不治。这也恰巧，孙女如今懂几分医道，就让孙女带着春草下去，给她看看，您也好继续审问不是？”

其实古悠然这样说，是有深意的。她知晓这春草与柳翠是同乡，她想要从春草口中，证实自己心中的疑惑。

老太君看着自己的孙女半晌，默认点头道：“可以吧。”

“谢谢奶奶。”古悠然对着老太君轻轻行礼之后，转身对着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道，“劳烦两位姑姑带着这丫鬟随我道下人房。”

古悠然离开之后，老太君此时神色更是可怖了起来，对着方才行刑的两位家丁道：“说实话，你们是何用意？”

“小的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啊。”两个家丁默契十足，异口同声地说。

老太君了然一笑，点点头，仿佛听进去了二人的话一般，随后声音之中带了几分狠戾之色道：“既然不肯说实话，那么就打到你们肯说为止。”老太君看向了李嬷嬷，嘱咐道，“你去看着，我看谁到想继续下狠手。”

两个家丁一听要受罚，立刻求饶说：“老太君，小的说，小的说。求您莫打……”

“现在想说？晚了，待下去。”老太君向来不是个心软的人，她今日一见决定了，要将这些下人的散漫之气通通改正过来，既然今日她的院子已经染了血腥，她就不怕再多些了。

听着院外的鬼哭狼嚎之声，古悠婉站得觉得腿都木了，脚也开始发麻，她刚才看到春草的样子，心里就胆颤了起来。她在害怕。她知晓人不是铜皮铁骨，皮开肉绽的痛楚，是任何人也承受不起的，能够在重刑之下还牙关紧咬的人，想必不会多，这些下人更不会有，她此时有些担心，自己会被牵连到。

不过这一些与古悠然倒是无关，她指挥者粗用的两位姑姑将春草放好，就没有让他们再回去，毕竟打水这些事情，她不太想亲自动手。

“去给我取些酒来，越烈的越好，再端一盆热水来，你们找一个人，去将大少爷院子中的胡楠楠姑娘请来，快去。”古悠然看着气息奄奄的春草，不由得有些焦急。因着是在宰相府，她也就没有将针包带在身上。此时对着春草，她还是真的觉得有些棘手。

“对了，叫胡楠楠姑娘，把我的那个布包拿来。”她想了想又补充道。

两个姑姑对视一眼，都什么都没有问便出去了。他俩都是老太君的心腹，她用着顺手，也用着放心。

看着春草这样，古悠然拔下了头山的一根簪子，扒掉了春草上身的衣服，只留个抱腹，她一眼便看到了春草腰上的一道乌黑的伤痕，她伸手摸上去，还好还好，没有筋断骨折，应该只是外伤。

她用簪子刺激着春草的穴道，生怕春草会就此缓缓咽气，心中却隐隐地焦急，盼着胡楠楠快一些到。

去烧水寻酒的婆子先一步回来，看着古悠然正用簪子刺激春草的穴道，不由得疑惑道：“二小姐，这丫鬟犯了事儿，何必医治她呢？”

“她可是有用处，可不能让她死了。”古悠然嫣然一笑，随后让婆子给她擦了手，用酒又净了一遍，才伸手去解春草糊掉的衣裙。

古悠然对着伤痕自然是从容不迫的，别说在军营之中帮着田大牛处理过伤势，就是现代在野战营的时候，各种伤痕她都见过。什么腐烂的弹孔，血肉模糊的碎骨断肢，汽油弹的灼伤，这些对于她来说通通不再话下，所以她也并没有什么恶心之感，只是唯一让她有些皱眉的是，这个时候没有橡胶手套可以戴。

春草的伤势一暴露在空气之中，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