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两相取舍

五年的时间，胡楠楠没有忘掉孟湛，却依然活得很好，直到这一纸书信出现，再次扰乱了胡楠楠的心神。看着这书信上的熟悉的字体，胡楠楠再也难以平静了，这字体是她再熟悉不过的，这字是曾经的孟湛握着自己的手，一笔一笔书写的熟悉的字迹，这种字体她至今仍然在用，仍然烂熟于心无法忘怀。

胡楠楠原本此时的心已经被白湛然花为了一汪春水，而这平静的春水却被这一纸书信搅起了波浪，毕竟在胡楠楠情窦初开的时候，在胡楠楠方才到沙城城边的时候，在胡楠楠第一次接触到别的男人的时候，陪伴着她，与她一起经历这些的人，是孟湛。

纵然过去了多年，纵然一纸杳无音信，可是他再次回来，胡楠楠仍然觉得心中激动，一颗芳心躁动不安，即使她如今已经找到了相爱到可以谈婚论嫁的伙伴，但是再次忆起孟湛，胡楠楠的心还是无法平静。

她忘记不了那个面容冷峻却常常对着自己笑的男子，她忘记不了他拉着子的手翻山越岭四处游玩的场景，她忘记不了他在教她武功的时候的细心，那温柔替她擦去含税的场景，往事历历在目，这是永远也忘记不了的，保持在心底最深处的美好。

胡楠楠即使告诉自己，孟湛与她再无可能了，如今她生命之中已经走入额另一个男人，一个会全心宠着她的男人，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去想，想那个陪伴了她年少时光的男子，那个曾经说过要与她携手一生一世的男子。

她知道自己这样很不好，很不对，可是感情的事情最是难以用言语来形容了。胡楠楠不想在计较白湛然对她是否好，也不想知道孟湛这次回来要做些什么。胡楠楠知道女子要对着一份感情从一而终，可是她明确知晓自己是喜爱着白湛然的，可她为什么会在这个夜里，会因为一封书信就想起了他，想起这个多年没有音信的人呢？

胡楠楠睡不着了，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两个男子，在她心中都有着并不低的地位，不论是谁，她都不想放弃，不想放手。她不想放弃对她这样好，化了她心中坚冰的白湛然，却也不愿意将自己的初恋彻底遗忘。

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胡楠楠便披衣起身了。虽然日前胡楠楠已经被古博之正式认下，成为了古家的义女，有了自己的小院子，身边也配了丫鬟婆子，可是习惯了自己做事的胡楠楠，到底也用不习惯那些人，早早地将他们打发了出去，平日里都是自己照顾自己。

她望着窗外的如丝细雨，叹息了一声，不知道为何，她此时就是象牙找人谈心。抱着试一试的心思，她给拿了油伞便出门，虽然下了细雨，可平日里都有下人在打扫庭院，院子之中并没有什么尘土积水，且古悠然的自在园离着她的小院子也只是一墙之隔，顺着抄手游廊便可以到达了。

来到院子里，发觉古悠然果然未睡。她看着坐在窗前，身上系着披风的古悠然，不由得觉得眼眶一红，心中有些焦急，紧忙上前关窗道：“姐姐，您怎么好在窗前坐着呢？这秋雨甚冷，都说一场秋雨一场寒，您现在可是不能受寒着凉的，得注意着。”

胡楠楠语气有些焦急，虽然想着古悠然可能未睡，与她抵足而眠谈谈心也好，可是却没有想到她竟是未上床，这样深的夜里，她竟然还是这样坐着，丝毫不在意打在脸上的微冷秋雨。

古悠然看着胡楠楠，不由得眯眼一笑说：“睡不着，心里乱乱的，燥得难安，有着这细雨我也凉爽一些。”古悠然这时候说的是实话，她的确燥得不安，不知道为什么，这心里总是不是滋味，睡不踏实，心跳得也是难受得紧。

胡楠楠听闻古悠然这样说，心下便是有些着急，上前紧忙道：“姐姐，你莫不是又发烧了吧？越是燥热越得注意着啊！”胡楠楠紧忙上前执着古悠然的手，细细地诊脉，见她身子并无大碍之后，才放下了心，幽幽一叹道，“姐姐，你得注意一下，还好没有着凉发烧，不然我们得多么担心啊！”

古悠然温婉地一笑，语气轻柔道：“我哪里有这样娇弱啊！搞得你们都一惊一乍的，我会好好注意的，我就是知道自己没有事情了，才敢开着窗坐在这里啊！”

胡楠楠便不同意古悠然这样的说法，直接叉着腰道：“姐姐你这样说我可不爱听了，什么叫你哪有这样娇弱？你身体还没有好利索了，我就应该告诉义父，让你老老实实待在床上，不准你下床，你就老实了。”

古悠然听着胡楠楠这样的话，不由得笑了起来，拉着了胡楠楠的手打趣道：“自从认了爹爹，你就胆子越发大了起来。和爹爹同仇敌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