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三章 往事如烟

独自坐在院子之中，秦翊钰望着天空之中那一弯皎洁的明月，又是月初，已经半个多月了。自从上次见到那个姑娘后，又已经过了半个多月了，日子过得真快。算算日子，已经快到重阳了。快要到了登高的季节，往年他都会与宋卿上山上去登高，可是现在……白湛然摇了摇头，他算是没有心情了。

想到今早接到的消息，秦翊钰的心情便会非常不是滋味。那女子又病下了，因为自己知道了她的秘密，所以她担忧的昏倒，病倒了。秦翊钰听闻之后，心中多少有些不是滋味起来。想他曾经与尚是胡悠然的她，关系可以那样的亲密，可以无话不谈，而现在……秦翊钰摇了摇头，她难不成竟是担忧自己会伤害她吗？

怎么可能？

秦翊钰苦笑了起来，他秦翊钰竟是这样不被人相信吗？他的朋友，他的亲人，就连她未过门的妻子，也在担忧自己的心性不好？可是他的成长环境，就已经注定了，他不会有太好的心性。

他做不到像一个普通的皇子那样，或是安安分分，或是勤勤恳恳，他不可能不对着那个位置产生幻想，他不可能不心计深沉，因为别人需要的成才，需要的是努力，而他需要的则是保命。

他知道了古悠然的秘密，他不生气，因为他觉得古悠然与他是一样的人，自小不得宠，自小受尽了苦楚。

秦翊钰叹息一声，手中摩挲着一根通体莹白的簪子，心中仿佛是又起了波澜，他的情绪似乎是被拉远了。

那个时候的自己，尚未从军……

白露过后，秋意更浓了。天气愈发寒冷起来，晨起时分，迎着初晨第一抹朝阳上山习武，不必过分勤奋刻苦，光是一路穿越枝叶藤蔓便会让露水沾湿了衣衫，湿冷的衣服贴在身上，再被寒风一吹，简直要冷透了骨髓。

秦翊钰将关刀挥舞的虎虎生风，刀式如风，身形翻转间，刀的凌厉之气，震得本就摇摇欲坠的残叶纷纷而落，他将一套刀法练完，熟练地将关刀戳在地上，看着四周散乱的落叶，不由得露出笑容，伸出手擦抹着额上练出来的热汗。

如今已经步入深秋，秦翊钰依然每日刻苦，他每日里应着鸡鸣而起，习武练功直到日头高起，他严格秉承着日习武，夜习文，日日勤恳不坠。他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京中的人，让京中的人，刮目相看。

“阿钰，你怎么又练到这个时候了，你吃过早饭了吗？”提着食盒的宋卿，看着低头擦汗的秦翊钰，他的语气十分地不悦，秦翊钰的苦他都明白，但是这样也不是个办法，他这是在折磨自己的身体。

秦翊钰此时又练起另一套功法，听到熟悉地声音，他看也不看，便知道来人是他的至交好友，他将刀法练完，才转头望向身形挺拔俊朗有型的宋卿，他对着宋卿笑道，“阿卿又是你来送饭？怎么这样快就到正午了吗？”

秦翊钰一向是这样，这是他的一个毛病，屡教不改的毛病。这是就是练起武来废寝忘食，若不是有人来给他送饭吃，他估计连山上的野果树叶也可以咽下腹中。

“什么正午啊！现在都未时了，你怎么练起武功来，就记不得时间啊！不饿吗？”、宋卿有些无奈，他看着秦翊钰的神情，不由得叹息一口气，他就知道这臭小子，没有他陪着，他就不喜欢吃饭。

秦翊钰忽然愣住了，歪着头想了想，好像是哦……他貌似还没有吃饭，不过不重要不重要，有人给他送来就好了。

“这不你给我送来了吗？没事的，没事的，我现在吃就好。”秦翊钰对着宋卿笑了笑，他只有对着自己的好兄弟才会这样笑，因为宋卿是他唯一值得相信的人，是他真心相待的朋友。这人不是自己的外公，而是自己的至交，从来不会伤害不会背叛自己的人。

宋卿一脸无奈地看着秦翊钰道：“你啊，要是让风老将军知道，他一定会狠狠地罚你的。要知道，老将军可是很心疼你的。”

秦翊钰啃着包子，点着头道：“我是知道的啊，可是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我的抱负，是绝对不能让外公知晓的。”

秦翊钰一直想习好武功，去找京中的人去复仇，那些还了他母亲的人不可原谅，绝对是不可以原谅的。

宋卿静静地一叹，竟是觉得无言以对，他还能说些什么？

“阿卿，我们过几招吧？”秦翊钰抬头看着宋卿，见宋卿腰间别着峨眉刺，不由得来了兴致。宋卿学的是峨眉路数，玩的是峨眉刺这种近身短兵，而近身兵器他又有着短板，他需要实战练习。

宋卿顿时懵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