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廉到底是个生意人,听到李秀兰这么问,便知道她要做什么了。
“秀兰妹子,你可是要请那个说书先生来为你说书啊?这是个好主意,就是啊,那说书先生可不好请啊!”
“怎么说?”李秀兰挑眉。
夏秀廉道:“那老爷子是个古怪人,因为故事好,所以倒是很多酒楼茶楼的都想要去请他说,但是,他哪儿都不愿意去,就愿意在桥头上支个小桌子,端个小杌子,给来往的人说书,打赏随意,有钱给钱,没钱也能听。”
“哦?”
李秀兰略有迟疑。
“所以啊,你得费费脑子,他可不好请,当然,你若是请不到啊,去找城北庙会前也有一个说书先生,倒也勉强,你退而求其次也是可以的。”夏秀廉又道。
“那怎么行,我这个人惯会迎难之上,而且一般越是“怀才”的人,也越是古怪、刁钻。”
李秀兰笑了笑,这次真的朝着外面走去。
夏秀廉没拦着,而是跟着一起去了。
桥头。
一个长条石头的矮小拱桥,河流因不是主干流,所以桥底下来往没有船只,桥面上也不宽,所以来往也没有车辆,只有行人二三偶尔来回。
说书的先生跟前却坐了好些人,有有钱模样的,也有拄着拐棍的乞儿。
老先生约莫花甲年岁,白发苍苍挽着道士头插着一根老藤簪子,胡须垂到胸前,桌上摆着一叠花生米,外加一壶茶。
讲的渴了,灌一口茶。
讲的饿了,再扔一粒花生米进嘴。
讲到精彩的时候,底下穷人用力的鼓掌叫好,站立的有钱人往他面前的木桶里扔一些铜钱。
“利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尖刀,那陈世美居然为了名利酒色,几次三番的至发妻秦香莲死地,想要娶……”
这说书的,果然又在讲怒斩陈世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