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的男人,花拾音难得的叹了口气,轻手轻脚的关上门,看着正屋中被碗盖着的饭菜,又是一声悠长的叹息。
她已经不记得有多少天没有同拓跋垣好好说过一句话了。
每天早上两人起来一同吃了早饭后就各自忙活了去,拓跋垣下地去大棚,花拾音则是直接骑马去了镇上,两人不过吃饭洗漱的时候能说上两句话,便再也没了相谈之际。
有些疲惫的坐下,吃着已经冷掉的饭菜,花拾音不由得深思,自己是不是为了赚钱太过于……忽略生活了。
不可否认的,钱不论是在现代还是古代都是极为重要的东西,之前她并不觉得自己出去赚钱有什么不对。
然,现在每天回来看见的都是拓跋垣已经熟睡的俊彦……她抿唇咬着筷子。
伸手拿起桌上拓跋垣留下的纸条,上面苍劲有力的几个字却无一不透露着拓跋垣的温柔。
“早些休息,饭菜热好了再吃,莫要吃冷的。”不过是几个字,花拾音却看得眼角有些干,鼻头有些酸涩。
“怎么的就有些想哭呢……”她嘟囔着,看着碗里的饭菜,明明肚中还挺饿的却是已经没了想吃的欲望了。
轻声一声叹息,花拾音放下手中的碗筷,简单的洗漱了一番后,回了房间。
拓跋垣挺拔的身姿睡在床外,依旧紧闭着双眼轻柔的呼吸。
花拾音发出今天不知是第几个的叹息声,爬上床,辗转难眠。
第二日一早,花拾音早早起来后,对拓跋垣说了声不在家吃饭,便直接来到了隔壁王嫂家中。
她昨晚想了大半夜,心中着实的不好受,索性决定今天晚些去镇上,先去找王嫂纾解纾解有些烦躁的心情。
王嫂显然对花拾音的到来赶到奇怪。毕竟,花拾音这些天在镇上做生意的事情,已经传得整个沿瓦镇都知晓了。
但凡是提起柳沿村的人,便会提上几句,经常出入窑子的花拾音。
前两天还有人拉着她询问这丫头的事迹,对此她心中也是有些不赞同的。
一个姑娘家,新婚丫头,抛头露面做生意也就罢了,偏生做的还是窑子女子的生意……
王嫂摇摇头,将花拾音迎了进来。
“王嫂!我是不是做错了。”
花拾音直接开门见山道,俏丽的小脸上,满是惆怅。
王嫂有些诧异,她将花拾音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有些不确定的问:“丫头,你是不是又和拓跋小子吵架了?”
“唔,倒也没有,只是这些日子我为了做生意的事情,已经有许久没有同拓跋说上话了,每天我回到家时拓跋都是早早睡了去,早上我们又都忙着做各自的事情……”她咬着嘴唇:“仔细算来,我们自从那日闹过别扭后,已经有好几日不曾好生说过话了。”
王嫂恍然大悟,看着花拾音对着手指有些忐忑的样子,有些想笑,她抿着唇:“丫头不是嫂子说你,养家的事向来都应当交给男人去做,但偏生到了你这儿就成了你来养家,拓跋小子来顾家的情况,你可知现如今村子里都是怎么说你们的?”她拉着花拾音坐在院子中的小凳子上。
“他们啊,都说拓跋是娶了个银库回来,只需要在家中坐着就有银钱流进来,不知多羡慕你家拓跋的生活。”
王嫂虽是以开玩笑的语气说的这话,花拾音却也从中听见了嘲讽的意味。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却只觉得喉中干涩,话说不出口心中更是堵得慌。
“丫头我说这话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觉着,拓跋小子每天都听着外人的这些话却没有对你表露分毫,你就应当明白,拓跋小子对你已经是极为纵容的了。”
“嗯”她点头。
“哎,其余的我便不再多说,你好生想想吧,若是心中觉得愧疚了,同拓跋谈谈心,夫妻两个有什么说不开的呢。”
……
因为王嫂的话,花拾音一整天的兴致都不怎么高,心中装着事情,就是面对那些个有权势的夫人时也是板着脸,丝毫提不起笑容。
也幸好那些夫人不在意,不然,仅仅是这一天,花拾音怕是已经得罪了不少的人了。
这样的情况,花拾音是足足维持了三四天,直到最后怡红院的窑姐儿们受不了花拾音天天的低气压,才提着胆子同花拾音谈了一顿。
尽是说着花拾音若是有什么需要,又何不满都可以说出来,她们能帮则帮等等……
让花拾音好生郁闷,压根就不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