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音姑娘为何傻笑?”连赫看花拾音一下神游了似得,还傻笑,关切道。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花拾音不自然地咳了两声。
“继续,继续刚才我问你的话题。”
“嗯。我也就长话短说,废话少说了。直奔主题。我怀疑是吴皮!”连赫肯定地说。
花拾音忘了这茬儿,随即想起来连赫并不多有了解自己与孙秀才的恩怨。二折,确实吴皮欺负花拾音的时间点太敏感,才没几天,很难不让人想到不是他。
不过经过连赫这么一提醒,花拾音就更加坚定心中所想。
“其实,我与连兄想法不同。我倒不觉得这事是吴皮做的。这个吴皮吧无赖是无赖,心狠是心狠。说实话,如果不是心里有个怀疑人选我都会怀疑他。”
听花拾音这样说,难不成还有其他人?连赫心中疑惑。
“不急,不急。你听我慢慢说。”花拾音喝了一口茶,清清口舌,因为那个晦气事,自己没怎么吃喝,难免口中有点苦涩发干,然后继续说:
“这样,我们假设,假设有一个人,但不是吴皮,是真正的凶手。他非常熟悉我家的构造。而且,他还与我有过节。并且,他也知道拓拔垣走镖去了。或许呢,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他无意中听到有人说吴皮妄想调戏我不成,反被打的很惨。于是,心生一计。决定来一个一石二鸟,不仅可以让我身败名裂,达到他所想要的目的,还能打个烟幕弹,拿来吴皮做替罪羊。”
一口气说完,花拾音又觉得口中有点干,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后不说话,看着连赫等着他的发言。
“如此说来,倒也不无道理。拾音姑娘心中已经有了怀疑对象了吧。”这句话,连赫不是用的反问语气,而是肯定语气。
与花拾音比起来,连赫自愧不如。自己也只是猜测。可是听花拾音说的这样头头是道,把握十足,几乎是肯定了。看来,自己是小看了花拾音。这女子,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深”。
“思来想去,就只有孙秀才咯。”花拾音说到这,无奈的耸耸肩。
“连某也曾听过村里人一些闲言碎语,知晓一些拾音姑娘与孙秀才的过节。说实话,这我……我听的,还全是说你不是的。以前我深居简出惯了,也不喜与别人打过多的交道。”说到这儿,连赫顿了顿,不经意的看了看花拾音的表情,他怕花拾音不高兴,但是花拾音自始至终都没多余的表情,于是又继续说,“依我看来,我觉得我还是相信拾音姑娘的。”
“那些虚妄的评价无谓的,我花拾音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长这么大,又不是靠活在她们嘴里的过活。”花拾音淡淡地说了一句。
连赫不禁又对花拾音欣赏上升,不卑不亢,沉着冷静,不是沽名钓誉之辈。
“其实我与孙秀才恩怨吧,说来也是有些话长。不过就是一些陈芝麻烂谷子地事被翻来覆去地拿出来咀嚼,然后吐出来又发生一些。毕竟,孙秀才也享受了安逸那么多年,一下子被我夺了回来,不适应是正常的,报复也是正常的。”说着说着,花拾音故弄玄虚地冲连赫招了招手,示意连赫凑过来听,连赫也照做,“不过呢,我自有妙计!今日没能成功,说不定还会再来!所以我觉定守株待兔,静候’賊’音。”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互相了然。聪明人说话自然就是一点而通。
……
与此同时,小花急急忙忙地从门外走进来,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悦。
“娘子,如何?”正在喝茶的孙秀才急切地问道。
“不出所料,那些人都以为是花拾音做的恶。纷纷指责她!还说要把她撵出这里。但是,被花拾音那个小贱人侥幸逃脱了!”小花说话随着脸色的变化而变化语气,最后是一副恶毒的面孔。
“只要有成效就是。只不过,剂量太少了而已!”孙秀才若有所思,“这样,我们兵分两路,我继续去准备动物死尸,然后再家等你。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出去散播花拾音命中带煞,是个克星!扫把星!”
说着两人眼里都冒着精光,以为自己看到了重新回去安逸享福的日子。
“对,势必要在拓拔垣回来之前,让那小贱人被撵出去!”小花阴狠的补充道。
可以说,二人自始至终都觉得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而且不会有人往他们身上想。丝毫不知悔改,不知羞耻就算了,反而做出一副被受害的表现。只可惜,人在做,天在看。自作孽不可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