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灵一路上,都可以算得上是飞奔了。但还是有人指指点点。这个消息的扩散向来都是是乘以数百倍的速度散播的,陈灵受不了,只有加快脚步往家走。
回到家,陈灵立刻把门关上,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但是,心中也愈发地憎恨花拾音。若不是她,今日自己何苦像个过街老鼠一样,躲躲藏藏。花拾音!一想到她,陈灵的面目都变得扭曲起来。
“姐?”陈童看到了站在院子里发呆的陈灵,想着是不是成功了今天回来的这么早。
“啊?哦……我回来了。”陈童的呼喊把陈灵拉回现实,极不自然地回答。
“姐,怎么样?顺利吗?”陈童紧追不舍的问。
“进屋再说。”陈灵心里烦躁,没好气道。
陈家三人坐在一起,个个脸上都愁容满面。
“所以,你是没成功?而且还被花拾音冤枉偷东西,差点被送官府?”陈氏问。
陈灵低着头点了点头:“娘,这个花拾音太可恶了,这下我的名誉也没有了。”
对于事实,陈灵是撒了谎的。她不敢告诉自己的娘亲,是自己忍不住去偷偷摸摸的戴了花拾音的首饰。很自然的忽略了这一部分。把所有罪责推给了花拾音,所以,包括她“偷”东西,也是花拾音故意设计陷害她的。显然,自己的母亲没有过多怀疑,反而深信不疑自己遭受了委屈。
“看来,这个花拾音不容小觑啊。咱们还得从长计议。”陈氏深沉着脸。
陈灵凑近陈氏,问:“那,娘,咱们怎么做?”
陈氏阴笑一声:“既然已经没有脸面了,那还顾忌什么面子里子的问题。不是羞辱我们吗?那咱们就要像个无赖,就赖上他们家了。明天,你们两个直接去她家,直接说明来意。也别和她打什么迂回的‘太极拳’了。”
“可是,娘。有用吗?”陈灵疑惑。陈童也点点头,表示有点担心。
“没用?那咱们上次怎么成功的?怎么住上这个房子的?怎么有田有商铺的?关键时候,还是得没脸没臊一些。我们‘不要脸’,难道花拾音这个小贱人不要脸?”陈氏挑挑眉,喝了一口茶。
“娘,有道理啊。”陈童附和。
陈灵不予置评,反正今日也是丢脸丢够了,也不在乎明天在丢一次脸了。所以说,人都是够贱的,一次二次的,就也厚着脸皮,熟悉了。
……
拓拔垣忙完镖局的事儿,立刻就回家。
一路上他都听到有人在议论陈灵怎么怎么。不是他喜欢听这些流言蜚语,只是因为他最近觉得自家娘子被这陈灵弄得心情不好,因此一听到陈灵这个词儿,有一种自然抵抗反应。
不过拓拔垣也没能听得真真切切,这些人,你说一句我说一句的,很难听完整个版本。最后,拓拔垣还是放弃了,打算回家去问问花拾音,是不是今日陈灵又来闹事儿了。
……
回到家,拓拔垣看到花拾音准备好了饭菜在厅堂等着自己。心里一暖,觉着日子真是过的应幸福,虽然总有些不如意的事儿或者讨厌的人来插一脚。
这样让他感到幸福的花拾音,自己捧在手心里疼的娘子,怎么可以在别人那里受气呢?所以,拓拔垣越发讨厌那个陈灵和陈童。
“阿音,我回来了。”拓拔垣温柔地喊到。
“拓拔,快趁热吃饭吧。”花拾音站起来,笑嘻嘻地接过拓拔垣手中的斗笠和披风,放在一旁。
拓拔垣乖乖坐下,吃了一口饭。还是压不住心里的疑惑,问花拾音:“阿音,今日是不是那个陈灵又来了?”
花拾音一愣,其实花拾音不想和拓拔垣说这些。拓拔垣是要挣钱养家的人,不能什么琐琐碎碎的事情都去打理,去解决。没想到拓拔垣问起来,想来也是。今日那么多看热闹的人,花拾音和陈灵今天发生的事情肯定早就成为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既然拓拔垣问起来,花拾音也不会说谎:“嗯。她来过,说是要替她弟弟道歉。”
“哼!没安好心!”拓拔垣愤慨。
“好了。今日她也没讨着好处。反而被我将了一军。”花拾音说到此处,有些得意地冲拓拔垣挑挑眉。想让拓拔垣放心一点,自己也不是很好惹的。
“你呀你,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你了。说吧,你今天怎么将了一军的?”拓拔垣怎么看不懂花拾音的小动作的意思呢?越是这样,拓拔垣越是不放心。
“咳咳,你先吃饭。且听我慢慢说来。”花拾音模仿着酒楼里的说书先生的腔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