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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拾音!你给你我出来!”陈氏大着嗓门喊。
“一大早就有狗在哇哇乱叫啊?这是谁啊?”花拾音堵了堵自己的耳朵,声音不大不小。
陈氏没有在意花拾音的讽刺,说:“花拾音!你把陈灵弄到哪里去了?我女儿不见了,就只有你嫌疑最大!你快把我女儿交出来!”
“这真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那你说说,你哪只眼睛看到了你女儿是被我拐走的?我为什么要拐她走?还有,大家可都是有眼睛的!到底是谁把自己的女儿撵出去,再不见的,我相信有人愿意给我作证!至于你!陈氏!我花拾音岂是你这种人随随便便就能诽谤的?照你这样说,你们家不是掉了什么东西,都要来我府上找?有意思!如果你在这么无理取闹,我会考虑把你送进官府,让你在牢里面慢慢说。想冤枉谁就冤枉谁!”
“我看你是个长辈。可是现在我觉得。尊重和长辈是两回事!像你这么无理取闹倒打一耙的奇葩长辈,根本不配得到尊重!你若是再这么撒泼,以后我见你一次就会不客气一次!”花拾音厉声说道。
陈氏被堵的哑口无言。陈童怕花拾音真的送他们去见官,于是拖着陈氏离开,回家去了。
说实话,他们其实早就知道陈灵不见了,可是他们毫不在意,甚至根本没有想过要去寻找陈灵,或者担心她有没有住的地方,有没有吃的东西。
只是突然想起来,陈灵作为一个黄花大闺女,就算是名声不好,也可以嫁给那些财主有钱人啊什么的做小妾。这样还能够得到一大笔聘礼钱呢!
陈氏后悔自己太过冲动,赶走了陈灵,这下,连最后有机会赚钱的机会也没有了。头脑一热,就跑去花拾音门前闹腾。
陈氏没有办法,她无从知晓陈灵到底去了哪里。在这里,他们一家人也没有个朋友。就更不用说陈灵了。陈氏如今才后知后觉地害怕,害怕陈灵遭此打击不说,还被自己赶了出去,说不定……说不定……说不定会想不开,去寻了短见。那可就是得不偿失,失不。
花拾音真是觉得青天白日的,就跟踩到了狗屎一样,这陈氏一家人,真是让人恶心。
好好地,简直莫名其妙!陈灵丢了跑自己府上来闹?这不是闲的蛋疼吗?打扰了自己的兴致,弄得自己很不高兴。
看着陈氏和陈童离去,花拾音也忍不住感叹。这么唯利是图的母亲和家人,怕是陈灵早就不见了,此刻才想起来再来找吧!真是可怜啊!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谁让陈灵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作死呢?正所谓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啊!自己也不是没有给过机会,也不是没有饶过谁。反观这陈氏一家人,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仅仅唯利是图,还泼皮无赖,好逸恶劳还不思进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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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和陈童回家之后,沉默许久。陈灵不见了,他们不是担心,而是想着陈灵还有价值。所以他们的担心,也就是担心这话这个价值还没用就已经不可以用了。
“娘,你不用担心。我觉得姐姐会回来的。她在这里哪里来的朋友?她还有什么地方可去?等她闹够了,气过了,想通了,还不是得乖乖回来。我太了解她了,她吃不得苦,一身大小姐病,哪里忍受的了外面风吹日晒,霜打雨淋的日子?你等着吧。过不了几天,姐姐就会回来的。”
“你说,她会不会想不开,去寻了短见啊?”陈氏焦虑地说。
“不会的。娘亲。我陈童敢用自己的命做保证。她是不可能做那些事的。她就算再怎么遭受打击和委屈,我相信,她都会活下来。不可能那么轻易地去寻了短见。”
陈童太了解了。一个内心有欲望的人,而且是欲望没有得到满足的人,是不可能舍得离开这个世界的。这个人非但不会去想不开,反而会苟且偷生,像草一般顽强的活下去。陈灵就是这种人,她那么爱命,那么懦弱,才不会舍得去寻短见。
“你莫要这样拿性命开玩笑!我相信你。我相信你。”陈氏最不能也最不敢接受的,就是陈童去拿性命相赌。
对于陈氏来说,陈童就是自己的命,可以失去任何人也不能失去陈童。这就是封建思想里的重男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