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如焚。
“我告诉你啊,这花拾音的窑厂工人自己操作不当受了伤,还要人家花拾音负责,如今这官府判下来了,工人负全责。”
听了这话,陈氏陷入了沉思,如果是这样,那么受伤的工人肯定心里恨死了花拾音,要是这个时候自己找他联手,那……
“你说说,这工人是不是太不讲理了。”
买菜的农妇们都是些长舌妇,拉着陈氏不让走,一直讨论这事儿。
最后,天都快黑了,陈氏赶紧找了一个借口回了家。
刚进家门,陈氏就径直去了自己的房间,将自己枕头下面的钱拿了出来。
这是她这么长时间的私房钱,一直没舍得拿出来,如今,这可是一个推翻花拾音的好机会,这些钱总有一天她会加倍拿回来。
门外的陈童睡了一下午,刚出门就看到母亲急急忙忙的进了自己的房间,到现在都没有出来。
他就来到了母亲的房门前,透过窗户看到母亲手里拿着……钱。
兴奋的陈童立马打开了母亲的房门,一个箭步就冲到了陈氏的身边。
“母亲,你从哪弄来的?”
陈童的出现让陈氏真的是吓了一跳,随即看到儿子贪婪的双眼立马将钱装进了自己的怀里。
这钱可不能动,能不能扳倒花拾音就看它了。
“这……这钱是我借的,人家现在有急事儿,我得还给人家。”
陈氏思来想去,还是隐瞒了这件事儿,这件事儿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万一自己的傻儿子喝醉了不小心说出来怎么办?
“哦,原来是这样,那我走了。”
原来这钱是别人的,陈童失望的离开了陈氏的房间,走之前还不忘再像母亲的怀里看看。
最近老是没钱花,自己的酒瘾都犯了,可是就是没钱花。
见儿子走了,陈氏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将怀里的钱拿出来用一小块布包了起来。
弄好后,陈氏就出了门,直接去了那个受伤工人的家。
刚到门口,她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就用手帕捂住了鼻子,这味道实在是难闻。
进了屋里,就看到一个脸上满是疤痕的男人正坐在桌子怕旁喝酒。
“请问你就是那个受伤工人吗?”
陈氏小心翼翼的走到他的身边,她知道,喝酒的男人是最可怕的,以前就深受其害。
“你是?”
虽然他已经喝了不少,可是平常酒量好,这点儿酒还不至于醉。
看着面前的女人,他立马就想起了这不是当初骗花拾音钱的那个女人吗?
“你应该认识我,今天我来呢就是想和你合作。”
点明了来意后,陈氏从怀里掏出来一小块布,慢慢的打开了,将里面的钱推到了受伤工人的面前。
“不知你来所为何事?”
钱一摆在受伤工人的面前,他的眼睛立马被吸引住了,钱虽然不多,也不少。
“那我就开门见山吧,我想让你去偷花拾音窑厂的账本。”
账本?受伤工人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害怕起来,花拾音窑厂的账本可不是好弄的,而且,这账本是窑厂的一切,这着实让受伤工人的心里一惊。
“你还是把钱拿回去吧,这事儿我做不到。”
本来,就已经惹了花拾音,如果再去偷账本,那自己……
陈氏见他不从,心里也是着急的很,这可是一个好机会啊。
“小子,你现在看看你自己都成什么样子了,脸被毁了容,又得承担这么多的责任,花拾音却没有一点怜悯心。”
被陈氏这么一说,他的心里也有了一丝动摇,对啊,自己在花拾音的窑厂做工,受了伤还得自己赔偿所有的损失,这也太不公平了。
可是,他知道,自己本来就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如今还要去偷账本,如果自己被发现了,陈氏大可以不承认,可是自己定是要进大牢的。
思来想去,受伤工人还是拒绝了陈氏,起身准备将她请出去。
可是,陈氏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放弃。
“孩子,我偷偷告诉你,花拾音偷税,你看她的窑厂虽说规模大,可是从来都没有卖出去过东西,那么又哪儿来的钱供给窑厂的支出,怕是偷了税。”
受伤工人这一听,心里的也没有什么顾虑了,既然这样,如果自己拿到了账本,找出花拾音偷税的证明,那么这钱自己就不用出了,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