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看到沈暮暮为此发怒自己倒是镇定了。
终于有一个人可以替自己承受这无边怒火了,身体一身轻,不错不错。他端起了茶,喝了起来,态度相当轻松。
少年却觉得自己实在太缺少历练了,和面前的男人一比真的是天差地别,明明他也是武将出身,但是今天的事情确实是他做的不对。无论对方是什么人,但是他确实救了自己还帮助了有难的将军。于是纠结着一张脸拱手道:“多谢相爷救命之思,小将乃边城守将的近卫官,六品昭武校尉,长孙明达。”
这介绍可是够长的,可是宗瀚却似早就猜到一般,点了点头。
“请问,地方官府可救出将军吗?”
长孙明达看来还是挺担心他的上司的,所以才会拱手寻问。
“官府总比你一个人厉害吧。”沈暮暮不知道长孙明达是什么人,只是指着那药方道:“记得用药。”
“多谢这位夫人,但是我要马上去确认一下将军没有事情。”他站起来想向外走,可是沈暮暮不乐意了,道:“你给我站住,你是伤员是病人,没事乱跑个什么?”她是个急脾气,所以急了伸手就把人向回拉。
宗瀚吓了一跳,这男人的袖子也能随便拉的吗?
不能吧?
他马上站起来护着沈暮暮,并对着后面的那个叫长孙明达的道:“坐下,若非看在你是长孙老将军唯一的孙子,这等无礼早就下令废了你。”
长孙明达心中一凛,自己从小在军中历练对这位奸臣并不是太过熟悉,可如今一瞧却发现他身上却实贵气难挡,再加上那股比自家将军还要强大的威慑力,他竟然不自觉得低下头去。
心中觉得自己太过没用,明明在军中之时说起大家都在背地里骂他不过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奸臣,只要他们收集了证据将他所犯的事儿在皇上面前告发,那么这个人就马上会被处以极刑。
可是完全没有想到,这个人并不简单,就如同爷爷有一次喝多了酒在酒桌上大叫的话一样。当今天下不是王上的,是王叔的,是王叔的……
现在瞧来可不就是吗,这个男人简直比当今圣上更有威仪让人忍不住臣服。可是,他护着的这个女人又是何人?她竟然敢直呼他的名字,这在整个朝中怕都没有人敢这样做。
“请相爷恕罪。”长孙明达现在是能区能伸,为的就是希望他不要放弃自家的将军,否则就真的没有人去救了。
“长孙小将军,希望你按照我夫人所讲的用心医治好自己,明日我们便要离开这里,希望你不要因为心急害了自己的性命。”宗瀚警告完他就拉着沈暮暮走了出来,而沈暮暮道:“他不会再乱来了吧?”
“放心,有人守着他。你以后莫要再做这种危险的事情了,他一个武人粗鲁的很,若是伤了你怎么办?”
“你不也练了武功吗?”
“我护着你还来不及怎么舍得伤你?”
“说起来,为什么他们好似对你的印象都不太好,要不你回去稍稍改变一下形象?”
“尊夫人的旨意。”
“旨意也可以乱说的吗?”
“别人不可以,单我就可以。”
霸气,好霸气。
沈暮暮觉得自己这个相公身份实在太高了点儿,可是在刚接近自己的时候却是一副落魄公子的模样。他是故意的吧,不过确实让她又有点心疼又有点儿被他吸引,于是越陷越深。
现在也是一样,即使得到了他仍然觉得这个男人是这样的吸引人,自己真的是捡到宝了。
镇上的条件不算太差,可是她却住得不是太舒服。不为别的,主要是咯的慌。
沈暮暮睡到半夜醒过来就给疼醒了,然后轻轻的呻吟了一声。
宗瀚浅眠,她一动他就清醒了,问道:“你怎么了?”
“我的腰好酸,背好疼,睡不着了。”
沈暮暮的确是娇气了,但也的确是腰不舒服。
宗瀚转身从她的身上跃过去,然后躺在她的身后道:“你别动,我给你揉揉。”这辈子没伺候过人,这几天全都做全了。他伸手轻轻的按着她的背,发现她的背有点凉。于是用手轻轻的捂了一会才揉了起来并问道:“好些了吗?”
“好热呼的手。”沈暮暮舒服了,就闭着眼睛哼哼起来。她是真舒服好吗?可惜听着的宗瀚却不舒服了,没有办法他伸手过来将她的嘴捂上了,然后道:“你这样子分明是在折磨我,所以还是不要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