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厚的脂粉出门,有些时候美人儿也非全部是天生。比如他的妻子文氏,她是京城出了名的第一美女,每一次出来都是艳压群芳,可是等生活的久了他却发觉,每天早上醒来后不加装饰的她满脸的雀斑,面容微黑,倒也不比普通的女子美到哪里去。
而且一出门就要打扮一个多时辰,当真是麻烦。
当然,做为男人他应是理解的。可是看到沈暮暮后方觉得,原来女人这般清水出芙蓉倒也是不错的。她和过去没有什么变化,除了瘦了一点,打扮稍稍华贵了一些倒也没有太多特别的。可以看出她本来的性子就是淡然的,否则一个村姑变成了相国夫人这么大的转变,她不打扮成暴发户就已经不错了。
可是沈暮暮的头上却只是带了几只简单的但看来很有韵味的头饰,虽不是大金大银却一点也不显得土气。细长的脖颈上一改京城贵女喜欢戴粗一些的金花链子,只是贴着皮肤带着一只银的,很细的链子,下面应该有坠子但却伸在衣服中看不到了。
至于身上穿着的倒是名贵的冰蚕料子,在夏天穿着十分凉爽。不过颜色并不扎眼,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只有懂行的人才能从这料子看出她的身份不简单。
他伸手相让,道:“师傅,好久不见了。”
“不敢,不知道你找我来什么事?”沈暮暮到现也做不来与京城中那些人一样虚来虚去,还好徐公子与她是认识的,所以也就没有客气的直来直去了。
徐俊贤见她连坐都没坐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难道是因为过去的事情所以讨厌了自己,毕竟她现在是相国夫人而自己过去竟然有胆子让她成为自己的小妾,而且家里人还同意了。想想他们在知道过去差点成为他的妾的女人成了相国夫人后,有的人说她是瞧不上妾的地位才没有嫁他,可是他却并不这么认为。
现在想想,难道是自己错了。
“也没有什么,我只是……”他觉得有些不好讲出来,所以踌躇了起来。
沈暮暮却道:“徐俊贤,念我们也算师徒一场,我便有些事要告诫一下你。得了花柳病的病人最好不要与他同在一个房间太久,不要与他共食,虽然这样传染性很底,但并不是不可能。还有,他的病确实已经无法医治了,只能缓解。”她说完看了一眼屏风处向后退了一步,道:“就这样,我先走了。”
里面的人躁动起来,而徐俊贤怕这个妻弟做什么错事忙开口道:“师傅,无论什么病得望闻问切,为什么你一步也没有做就已经决定了呢?”
沈暮暮已经站在了门口,道:“不,我已经望了,他身上的气息我可以看的出来,就算别的大夫不能但是我能,无论你是不是相信。而闻,你难道就没有嗅到他身上的那股酸臭味儿吗,说实话我从进这个门口开始就已经闻到了。我不是因为这种病鄙视一个人,只是不能治就是不能治,但是我有延缓病情发作的药方,回府后会让人送到你那里,就这样。”她说完就走了,若是别人她或者还考虑见下人,可是这个人原本人品就有问题,只因为别人看出他的病无治就要将小孙大夫杀死,这样的人她可不想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可是没想到她前脚走后脚就有人在里面叫道:“你给我站住……”
“阿悦,你不要激动,不可再追。”
“她在胡说,我没有得那种病,我不是,我要让那个女人知道胡弄我的下场。”
“阿悦,她是相国夫人。”
“相国夫人就可以胡说吗,你别阻止我……你为什么躲开,你什么意思?竟然相信她的话吗?”
在他们说到这里的时候沈暮暮已经下了酒楼,她决定回去先弄些药材熏着消消毒,但是会依言将缓解的药方给徐俊贤,如果按照上面的用法至少病情不会发展得太快。
将药方送走后,她熏了一下自己,然后美美的洗了个澡才舒服的伸了个懒腰走到屋里准备耍耍睡了。
为什么说耍耍呢?
因为相国府她们的房间的外间中有一面非常大的琉璃镜,在上面照人和现代的镜子差不多很是清晰。最近她喜欢在睡觉前站在那里照自己的小肚子,虽然现在还很小,可是她就是喜欢观察。
今儿她的瘾又犯了,于是就站在镜子前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