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听怎么荒谬,让岑想完全难以置信。
更何况,岑想对许沉渊的过往也算比较了解,他自从离开林家,和许莲逃走之后,便一直待在国外,又怎么可能策划桩桩件件的意外,让林家的继承人们都死于非命呢?
这并不是岑想偏袒许沉渊,而是她认为,这件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一定是有什么地方弄错了。
“林谙,你是不是弄错什么了?”岑想反问,“据我所知,许沉渊在六岁的时候被接到林家,和你们生活在一起。但是到了林家之后,等待他的不是锦衣玉食,不是优渥生活,而是你妈无尽的刁难和折磨。”
“你现在是为他鸣不平吗?”林谙嗤笑,“就是因为我妈折磨过他,所以他们母子两个人怀恨在心,在离开林家之后想尽一切办法报复,最终害死我们林家的兄弟姐妹,把我妈逼的发疯!”
“不,我没有为他鸣不平,我只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岑想摇头,然后说道,“他在林家待了两年,两年里好几次死里逃生,从六岁到八岁,他几乎生活在地狱里。而你,原本应该跟他差不多大的岁数,应该是兄友弟恭和平相处,你却跟你妈妈一起,差点害死了他。”
“许沉渊和许阿姨离开岑家的时候,你们各自都才八岁。许沉渊和许阿姨在外面那几年,你知道都发生什么了吗?他们到处逃亡,四处被人追杀,那些都是拜你母亲所赐!而在他们亡命天涯的这段时间里,你的堂兄弟姐妹们也都离奇死亡。”
“你觉得,许阿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许沉渊一个半大的孩子,当时无依无靠,举目无亲,自己疲于奔命东躲西藏,还能有多余的精力去策划一场场‘意外’,来报复你们林家?”
“林谙,许沉渊躲了好几年,最终在阳城的小河镇被人扔进了水中,以为他死了,才停了手没有继续追杀。那一年,他十二岁,而你……也是十二岁开始装傻的,你妈妈是在你十二岁那一年发疯的,难道你就没有发现,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吗?”
岑想或许也是喝多了,她说了很多平时不曾开口说过的话,一些徘徊在她脑海中的猜测,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机会,宣泄而出。
“他到底有没有害死你的堂兄弟,这些我不清楚,但是我很清楚,是你和你的母亲,几次三番差点害死他。林谙,他要的只有林氏,只有被许阿姨的财产帮助而起死回生的林氏,他的复仇只是夺回财产而已。”岑想说道,“你若是但凡为林氏集团的大局考虑,你就应该放手。这不是认输,是成全。”
说完这番话之后,岑想放下酒瓶,转身上了楼,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清理着脑海中的思绪。
她到现在才弄清楚,原来林谙心中深深的执念,都来自于他那些堂兄弟姐妹的死,他把这一切都算在了许沉渊的身上,所以才会如此疯狂地与他针锋相对。
可这件事情根本就是有问题的,最大的问题,出在林谙的母亲身上。
林谙小时候可能不辨善恶,容易被人所引导,他对许沉渊做的那一切,也许是在于秀荣的威压和诱惑下所做下,而他所得到的一切信息,也都是于秀荣告诉他的。
而这些信息,很可能是错的,从一开始就是去误导林谙的。
虽然岑想发现了不对劲,可她并没有深究的打算,因为她已经决定抽身而出。
从柜子里拿出林老爷子交给她的密码箱子,把她手中的股份、房产证仔细地看了一遍,最终锁好。
半夜,别墅里陷入沉寂,林谙和林叔都睡了,岑想拿着股份转让书离开林家,开车去了许沉渊的别墅。
此时的许沉渊毫无睡意,他坐在空寂的客厅里,脑海中回想着之前在医院的时候,岑想转达的林老爷子的遗言,让他和林谙和平共处。
他不是赶尽杀绝的人,尽管于秀荣当年对他和许莲用的是赶尽杀绝的策略,但是他不会用同样的方法,如果他这么做了,那他就变成了他最讨厌的那一类人。
叮咚叮咚。
别墅的门铃声响起,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清晰可闻,许沉渊走到门边开了门,却见岑想披星戴月而来,就这样站在门外。
许沉渊愣了愣,侧开身体让她进来,随后说道:“真是难得,你居然还愿意踏足这个曾经囚禁你的地方。”
语气中充满了无奈的讽刺,岑想并没有在意,她今天来可不是为了跟许沉渊吵架的,而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这是老爷子给我的林氏股份,百分之二十的占有率,应该是除了你和林谙之外,最多的了。”岑想指了指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