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汇报手里得到的最新报表。
三人乘电梯,上70楼会议室。
随着电梯叮的一声,打开,白牧忆心里忽然绷起来。她不自觉的紧了紧秦颂的手,好久没有再次面对那群人,似乎回到她刚失去父亲的时候,偌大的会议室里,她独自一个人坐在上位,听着那些曾经对她和蔼可亲的董事们,口水横飞的批判她。
爸爸离开她了,妈妈也……不管,她孤零零的,最终被白巍一锤定音不用再管公司的事。
白牧忆这个小小的举动被秦颂察觉。他侧头看了眼抿着唇的女人,虽然紧张但目光坚毅,很不错。
当管理,就是要有这个气势才行。
秦颂在娇娇吃惊的目光下,上前一步挡在白牧忆的面前,将拥入怀中,喟叹了一声道:“有我在,真的还会让你这么紧张吗?再不济还有秦泰当你的后盾。”
“被……被看见了!快放开我!”白牧忆从秦颂的肩膀上看见了从会议事出来的人,他左右张望,似乎在找谁,然后就和白牧忆对上了视线。
秦颂放开她,转身看是谁。
博黎阳在看见白牧忆的时候,已经很诧异,他怎么会认不出来,抱着白牧忆的人是谁。但他有足够的冷静,看见秦颂转身的时候迎上去道:“来这么晚,可不像我们boss的作风。”
“反正没有迟到不是,让他们等着吧。”秦颂冷淡的说道,三人行,他给白牧忆介绍道:“这是博黎阳,我们公司的执行总席。”
“博先生,你好。”白牧忆感觉他有些眼熟,在脑海中搜索了一番之后又没有什么印象。
博黎阳带着半框眼镜,普遍的金丝框,他推了推眼镜微一笑,点头打招呼道:“夫人好。”
马上就要面对那些董事了,白牧忆也没有把其他心思放在其他东西上。所以对于博黎阳来说,白牧忆对他的招呼似乎很不在意。
隐藏在镜框后面的双眼划过一丝冷意,他领着他们进去会议室。
门把转动的声音那么清晰,里面隐约传来谈话声,白牧忆站在秦颂的身边,抬头迎着那些董事的打量,一一的对视回去,还是当初的那些人,一个都没变呢。
也不是,应该说他们都变老了。
在座的董事,除了白巍都已经站了起来,秦颂走去唯一的空位上,自己却不坐,手搂在白牧忆的背后,轻推一把让她坐下。
这个举动出乎所有人的意外,连同博黎阳。
还是娇娇的反应快,立刻去角落,把备用的崭新的椅子搬来给她的boss落座。
“小忆,好久没有看过你了,怎么见了大伯也不打声招呼?真是越长大越让人头疼了啊,前几年还去当什么模特抛头露面,有时间不学着自己公司的事务,跑去从事那些上不得台面的行业。”白巍坐在她的对面,摆着长者的姿态,说着讽刺人的话,偏偏还笑的那么和蔼。
其他董事听白巍这么说,也对不掌权,消失很久的白牧忆有些看法。加上罢免她作为董事已经势在必行,他们也没有那么多顾忌。
纷纷指责道:“白先生说的没错,秦夫人已经很久没有管过公司的事,现在出现不觉得晚了吗?”
白牧忆一直以为她是作为旁听的,怎么想到秦颂会把她推出来坐主位,拜托她才来公司不到两个小时诶,还什么都不了解好吗!秦颂为什么要这么儿戏。
可是现在没有心思追究了,她暗自深吸一口气,对坐在对面,相隔有七米宽的白巍微笑道:“大伯,我们是好久不见了呢,没想到你的思维还是那么陈旧,在美国呆的那几年也没有让您与时俱进,果然是老了吗?大伯老的那么快,我也很头疼,毕竟……大伯的经商手段可是十分有名的。”
她说完不等白巍黑下脸来反驳,又对着方才出声的董事道:“陶先生,您说我没有管理公司的事?当初公司岌岌可危是谁力挽狂澜的?是我丈夫、这一年多来是谁在管理的?是我丈夫!请问,要做到什么地步才能算的上管理公司呢?比起各位董事现在的所作所为,我只能说,秦颂,秦泰集团总裁,没有他早就不存在白氏!在我去巴黎进修前,就已经全权把白氏交由他暂理,他做的就相当于是我做的,有问题吗?”
白牧忆说着,桌子下的手微微戳紧裙子。
“胡闹!”白巍轻飘飘的扫了她一眼,松弛的皮肤加上紧皱的眉头,仿佛能夹死蚊子。
而整个会议室在听她说完之后,一片寂静。
忽然有人鼓起了掌,不是秦颂。
一拍一拍的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