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拿着药箱给秦颂看,告诉他,他们要先清理他的伤口。
秦颂没有反应,他只看着白牧忆,握着她的手,目光没有多么的深情难过,就是这种平静不移的目光,让人明白这个女人对他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没有深情更胜深情。
医护人员无奈的互相看了一眼,开始处理起秦颂背后的伤口来。
医院VIP病房外。
有力和永利以及林嫂,加上另外的佣兵团,都守在门外面面相觑。
他们看着秦颂寸步不离的守在白牧忆的身边,好像受了很大的打击似的,要知道伤的重的还是他们老板。
有力来回的在病房附近走动,很是烦躁,忽然他猛地踹了对面墙壁,质问另一帮佣兵团的人道:“你们不是保护夫人的安危?就是这样保护的?看见视频没有?如果夫人命大,她!”她现在还能躺在病房里?
永利没有制止有力,白牧忆三番两次的出事,真的很不妙。万一哪一次运气用光了怎么办?
另一个佣兵团的人对有力的质问也很不满,“我们是负责保护白小姐的安危,但我们不是神!这是车祸,你想让我们怎么办?把车子开在白小姐的车子面前挡住?”
有力刚想反问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就听对方道:“那也来不及。”
林嫂担忧的守在病房门前往里看,她对这四五个人高马大的保镖没有惧怕的,听见他们吵起来了,回头劝说道:“他们没事已经是万幸了,你们现在吵这个又有什么用呢,而且这里是医院,还是等先生好了再说吧。”
林嫂在别墅里地位相当于管事的地位,有力和永利相处久了都挺尊重她的,而那些佣兵团则不会跟一个中年女人计较。
他们互相不理睬,有的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有的靠在的墙边,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守着秦颂。路过的护士看见这几个穿着普通,戾气略重的男人守在一个病房前也不觉得奇怪,当做没有看到的走过去了。
这不算什么,更厉害的还有一排排的黑西装保镖守着,声势浩大的生怕不知道里面的任务人物有多重要。
秦颂不让人进去打扰,所以林嫂都不能进去守着。没有人知道秦颂那短短一个小时的心情,已经不是说白牧忆没事就可以抹灭的。
他再次痛恨自己的弱小,千方百计的把白牧忆从巴黎带回自己的身边,然后呢?灾祸不断,很多事情他无法阻止,无法预料,无法守护。
很累,他承受不起再一次的分离了,离开白牧忆他会死的。
真的会死。
他看见白牧忆的车子被钢筋穿透的时候,发现她卡在钢筋缝隙中还活着的时候,爆炸迫在眉睫他没有办法救她出来的时候,此类种种,他发现他已经做好了和白牧忆同生共死的准备。
现在白牧忆救回来了,他却感觉自己奄奄一息。
林嫂一直站在门框边,这里角度只能看见秦颂的一个背影,他沉默的守在床边,神情平静,看不出一丝的情绪波动,又莫名的让人感觉他很悲伤,像只发不出声音的困兽在挣扎咆哮。
林嫂看着看着忽然就留下了眼泪,有力和永利都以为她怎么了,赶紧过去往里瞅瞅,没事啊……
“林嫂,你哪里不舒服?”有力压低声音问道。
林嫂抹了抹眼泪,摇头叹息,“不是我,是先生。”
“老板怎么了?”有力又看了一眼笔直坐在病床边的秦颂,不解道。
林嫂无奈的看了有力一眼,到底是什么都没有说。
有力摸不着头脑,回头看永利,永利耸肩表示他也没有看出来是什么事。
只能说,他们老板心情不好,给人的感觉很压抑?
可是,心情不好,沉默和压抑什么的不都很正常吗?
而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白牧忆却做着一个噩梦,她梦见自己被卡车撞了,虽然很努力的避开,可是钢筋还是穿破玻璃,带着碎片朝她袭来。
那一瞬间她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胸膛的剧痛袭来,她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晕了过去,等再醒来的时候看见了秦颂,好像每次出什么事,支撑不住醒来之后都会看见秦颂守在她身边。
车门外,秦颂神色冷峻的站在她的身边握着她的手,看见她醒来还笑了下,安慰着她什么。
她感觉周围很热,仿佛近在咫尺的火光和浓重的汽油味以及炸响都在告诉她,她所在的地方是多么的危险,她让秦颂走,秦颂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真的走了。
她动弹不得的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