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牧忆嗯了声,看着他急匆匆的跑出去,摇了摇头,“直接打个电话不就好了,干嘛还要亲自跑?”
她继续吃早点,看向电脑屏幕的时候,心情很沉重,那群王八蛋给她鸿叔喂的是毒品,除了在性事上面助兴外,还会上瘾,怎么戒是个问题,她不想把他们送进戒毒所!鬼知道进去里面会经历什么!她又不是没有场地没有钱,给人欺负,还不如找个会戒毒的人,在家里帮忙戒掉。
她拿起手机,想给秦颂打个电话,但刚才有力打的时候就已经关机了。末了,她脑子一转弯,打给了陈医生。
陈医生接到白牧忆的电话时,很是意外,他找了个没人路过的地方,“秦夫人?”
白牧忆应了声,“陈医生吗?你现在还在医院?”
“在的,夫人有什么事?”
白牧忆斟酌了一下,问道:“我想知道秦浅浅的情况怎么样了,手术顺利吗?”
“……险些失败。”陈医生站在阴暗的安全通道口的门后,声音低低的,一听就能让人感觉出来疲惫。
白牧忆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
陈医生躲在镜片后的眼神很挣扎,他明知道这样做是错的,却停不下来,他答应过浅浅会帮她,那就一定要帮,而且他看的出来,白牧忆是独立性的人格,她一个人也会过的很好的。
可是浅浅不行,她太脆弱了,经不起一丝丝的打击,那样会把她逼疯的。
所以只能对不起白牧忆了。
陈医生用一种医者责备的口吻跟白牧忆说道:“秦夫人,有些事我本来不想说,可你主动打电话过来,我就借此机会问问您。你真的那么恨浅浅吗?纵使她是有些不待见你,有些小性子也没有对你做出什么伤害不是吗?”
“可是你为什么一定要跟浅浅计较,你知不知道你招惹来的麻烦差点让浅浅离开这个人世!她那么辛苦的活了二十年,每天都小心翼翼又坚强的活着,忍着痛忍着泪,哪怕现在就剩下几个月的生命,她都在很乐观的等着替换的心脏到来。”
白牧忆抿着唇,“你想说什么。”
“昨晚是因为有人偷溜进来想要欺负浅浅,差点就!我们侥幸把她从歹人的手里救下来,可是她受到的惊吓让她的心脏加重,如果两个礼拜內还没有找到心脏替换的话,她就……所以我求求你,放过她行吗?”陈医生压低的声音,很像某种困兽。
白牧忆哑口无言,心里有一丝丝钝痛,“你们是怎么知道是我的原因……”
陈医生截断她的话,厉声道:“那个歹人在跟保安打斗的过程中,说了这就是白牧忆的小姑子,不经吓,这样报复白牧忆都没有快感。不管对方是不是因你而来,也绝对和你脱不了关系!”
如果没有发生孙国鸿这件事,她是无论如何都不相信,这么扯淡的歹人之语,会有人相信,但是经过孙国鸿的事后,她心里明白确实有人在针对她,用这么卑劣的手段。
她万分抱歉的跟陈医生说道:“对不起。”
陈医生听到她的道歉时,内心却更加的煎熬,连病历本都被他捏成了一团,他不想再跟她说下去,冷声道:“如果一句对不起能换回浅浅的命,那么我可以跟你说一万遍的对不起!”
白牧忆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心里涌起的愤怒让她想把眼前的东西都摔掉,绝对不原谅用这种卑劣手段让她屈服的人,有什么不能冲着她来吗?为什么要对她身边那些无辜的人下手?
一滴泪夺眶而出,径直的滴在地板上,无声。
她虽然不喜欢秦浅浅,但也没有想过害她性命。
她的叔叔和邢总更是无妄之灾。
可是他们说这一切的起源都是因为她,她做了什么?她什么都没有做,可确实是……因为她而起。
她又能怎么办?
背后人找不出来,没有人可以帮她,就跟鱼缸里的金鱼一样,可以借着自己的灵活在从人类的手指的缝隙间溜走,但如果对方是真的想抓你的话,有的是办法。
白牧忆听见脚步声,伸手擦掉眼泪,抬起头的时候和有力离开时无异。
有力从病房外进来道:“夫人,我问到叶子,他说昨晚那个秦浅浅的病情确实很危险,而老板电话打不通的原因是,他手机好像落在了家里。”
白牧忆哦了声,提醒他道:“你再不吃早点,就到吃午饭的时候了。”
有力感觉哪里怪怪的,之前夫人不是很想知道吗?怎么他打听回来了,夫人又好像没有兴趣的样子?难道是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