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朝歌一个激灵,直接拍了拍桌子站起身来,开口道:“备轿,去宫里,派人给六殿下捎信!”
“是,大人。”一旁站着的侍卫虽然不知道是怎么了,但看着大人严肃的神情,也知道事情来的急,忙不迭的走了出去。
轿子很快备好,朝歌端坐在轿子里,想着这案子的前前后后,最后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如果这是有心人想要牟取暴力,就算是能够和官家串通。
那送进来的白粉会更加的多,又怎么会这么的偷偷摸摸,现下想来,除非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朝堂中的人所为。
因为走的是官道,所以一路到皇宫也非常的快,方俞正在宫门外候着。
“辛苦您了,方公公。”朝歌拱了拱手,眼中带着笑意。
“这都是老奴该做的。”方俞说着,面上又带着难堪,“只是今日六公主的心情不是太好。”
“怎么了?”朝歌有些惊讶,这在宫中,除了风间思辰的事情,还有谁的事情能够让她不好的。
“不瞒无景小姐,六公主今日在皇后那里,同太子大吵了一架,将皇后气的不轻呢,若不是您说有急事,恐是主子还在凤仪殿里候着。”他轻声的开口说道。
又瞧了一眼朝歌,“这会子过去,若是六公主发脾气,还望您能够多担待。”
方俞是谁,那可是一直在宫中长大的,活了大半辈子,也是个人精,这会子说这话,也是替自家主子考虑。
朝歌又哪里会不知道这些,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又道:“公公放心,想来这一次是不会同殿下有所争执的。”
这次她过去,说的就是这朝堂上的事情,只不过一向都在皇后身边示好的两个人,这会子怎么会吵起来。
此番想着,便移步到了双宣殿,门外的宫女和奴才也都同朝歌混熟了脸,见她过来,便赶忙的行礼,朝歌微微颔首,算是同他们打了招呼。
“无景小姐,您这边请。”方俞说着,便将她引入了内殿,这才服了服身子,悄悄退了出去。
满地的青花瓷碎片也掩不住空气中满满的怒气,朝歌抿了抿薄唇,看着坐在那里一脸阴郁的风间思服,下意识的将丢在地上的玉扇捡起来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这是怎么了,清早发这么大的火。”朝歌说着,嘴角含笑,复又坐在了一旁。
若说礼节,她是应该同她行礼,可是现在这种情况,这礼行不行也没有任何的区别。
一旁的窗子动了动,只听得珠帘轻响,思服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你不是说今日来有事同本殿说,可是什么事情,倒说来听听。”
“回殿下,臣今日突然想通了一件事情,这白粉的事情,虽然说看似是个难题,可有些问题已经不攻自破。”
朝歌神色严肃,瞧着坐在那里的风间思服,又道:“先不说其他的,若是没有朝中的人,这白粉也运不到京城里来,在加上这事情若是想要谋求暴力,又怎么会偷偷摸摸的净找一些富家子弟来购买。”
“你是说这其中的人目的不单单是想要赚银子?”风间思服听得这话,下意识的站起身来,两个人对视,瞬间会意她的意思。
“眼下的情况是这样的,臣今日来,也是想要向殿下打听打听,宫中的风声。”朝歌最怀疑的对象,便是宫中的这些人,天下大乱,最得利的是谁,没有人比她们更加的清楚。
现在朝中没有哪个势力一家独大,唯有的便是这几个殿下和太子。
风间思服眉头皱了皱,又坐在一旁的软榻上,手指紧握,寇红的指甲看起来异常的靓丽,衬得她肤色更加白嫩。
思服今日着一身大红色华服,将她衬得更加妩媚了几分,一双凤眸直勾勾的盯着一处,最后开口道:“现在动静最大的,怕是太子和四姐了。”
“恐是有些难办。”思服想了想,又道:“今天本殿刚同那风间维吵了一架,可算是将本殿气死了!”
话音刚落,朝歌又听到重重的一声,不由得在心底叹:这六殿下的性子怎得几天不见,似乎又急躁了一些。
“殿下同太子怎么说也算是手足……”
“手足?若是手足的话,就不会什么事情都同本殿对着干!”说着,她眼中多了几分戾气,“看来他是已经准备同我们撕破脸皮了。”
朝歌听得这话,下意识的抿了抿唇,只能够安静的站在那里,他们之间的事情,本就是家事,这话她定然是不能够插口的。
“殿下,皇后娘娘醒了,让您同朝歌过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