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笔里面记录的么。
谁叫他要在书房放录音笔,她只是做到了物尽其用而已!
钟季川看着她:“怎么,不说?”
“你要我说什么?你都听到了。”
“解释是怎么回事。”
“你觉得我爱听?”
“如果你不爱听,那么你刚刚自己说的,‘最好的反抗的方式,就是学会享受’,所以你就慢慢的享受吧。”
不等男人开口,时绪绪紧接着比了个拒绝的手势,微扬起小脸,“不用谢我,我这人向来喜欢助人为乐,你谢我我会不好意思的。”
钟季川看着她这一副拒绝沟通的态度:“时绪绪,你真是越来越伶牙俐齿了。”
“真是谢谢你的夸奖了,彼此彼此。”
“什么?”男人闻言脸色一沉,慢慢的说道:“时绪绪!你有胆子再给我说一遍!”
彼此彼此?
“我从来不说第二遍的话,你要是想听的话,我相信会有很多人愿意说给你听得。”
“怎么,所以说——”男人总算听到了自己想要听的话,“你终于承认你刚刚吃醋了?”
“……”
她为什么要吃醋?
为什么钟季川的逻辑,能够突然一下子就变得这么奇怪了起来?
时绪绪索性不理他,掀开被子就躺了进去。
“时绪绪,话没说完你就想睡觉?”钟季川伸手握上她的肩,将身体贴了上去:“女人,给我说清楚!”
他本就带这几分醉意,这么一贴,几乎整个人都趴在了时绪绪的身上。
突如其来的重量和阴影遮住了头顶的灯,时绪绪下意识的浑身一震,她伸手却推不动他。
紧接着,那种喘不过气的幽闭感袭来,她闭上眼睛就叫出了声,“放开我——”
钟季川意识到她的症状,急忙撑起身体站了起来,眸子中有些懊悔自己刚刚的动作:“怎么了?”
看来她的症状,比那个医生所说的还要严重几分。
幽闭恐惧症……
真有这么害怕密闭和黑暗?
男人盯着她因发抖而缩起来的身体,第一次有些怕再度刺激她而不敢上前,顿了下,他放轻了声音开口,“你是不是怕黑?”
说着,他走到墙边,将主卧内所有的灯,都打开了。
一时之间,室内亮若明昼。
“也不是怕黑……”时绪绪双手抱住腿,也被自己突如其来的喊叫给吓住了,“就是觉得,有那种紧迫的感觉,就呼吸不过来了……”
钟季川眯起眼睛,看来,她并不知道自己得了幽闭恐惧症。
这种时候,还是不要让她知道,不然她主观意识认为自己得了,只会给自己更多不利的心理暗示。
“你不要什么东西就和佣人说,喜欢灯,那就二十四小时点着,”男人抬眼环视一圈,“我打算过几天把这些地方重新都装过一遍。”
“……”全都装过一遍?
这里面随随便便一个装修就可以拿出去让人咋舌了,现在钟季川居然要重新装修?
时绪绪看着这个男人,表情却突然认真了起来,“你的意思是,我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你都能答应吗?”
“时绪绪,你觉得,还能受委屈不成?”只要她乖乖的待在他身边,她要什么,他都不会皱一下眉头,他怎么可能,会皱一下眉头。
“好,钟季川,我没有什么想要的,”时绪绪放下手,下了床和他面对面,“我只是不想要这个。”
说着,她伸手拽了下圈在腰间长长的银链子,链子随着她的动作而响动了起来:“我真的不喜欢,一点也不喜欢……钟季川,不要这个,好吗?”
这是这么久以来,她用这样认真而且诚挚的语气问他。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的勇气问出口,但是听着他刚刚的那番话,她突然觉得……
他似乎,也没有她想象之中,时轻轻口中所说的那么——?
至少有时候,她温顺的时候,他对她还是不错的。
也许,有时候试着沟通一下,也是会有结果的。
至少,现在来说,应该是这样的。
见他抿着唇没有开口,时绪绪又上前了一步,想了下,伸出小手,握住了他的大手,“钟季川,你答应我吧,好吗?”
好吗?
这两个轻柔的字,像是小锤子一样轻敲了下他的心,钟季川看着她素净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