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果然也是四柱纯阴的命格,且多阴之水!”
“你是说,牡丹枯死案和少女失踪案,是同一伙人所为?”纪青璇有些迟疑道。
“还有这盗取御宝案。”郭烨看着纪青璇,补充道。
“盗取御宝案,那又是什么?徐某不在洛阳的时候,又出了什么大事吗?”徐问清一脸迷惑。
郭烨等人只好把御宝案的来龙去脉,也与他说了一遍,其中惊险诡异之处,比之徐问清他们的遭遇也不稍逊。
“许是巧合……”纪青璇尤是不敢相信。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
郭烨一脸肃穆地道,“以少女失踪案涉案时间之长,牡丹枯死案规模之盛,御宝案野心之大,可以看出这个藏在暗处的组织,由来已久,且内里组织严密,势力庞大。更别说徐副尉他们此次的遭遇。截杀朝廷命官……哼,真是胆大包天的亡命之徒!”
见郭烨如是说,纪青璇沉吟了一下,也不得不点了点头。
“咳咳,徐某还发现了一个疑点……”
徐问清虚弱地咳嗽两声,又道。
“徐副尉莫急,还有何事,你且慢慢道来便是。”纪青璇闻言抚慰道。
郭烨等也围了上去,为他轻抚脊背。
“诸位可记得,我曾在信中说过,曾遭到两拨人的截杀?”
“不错,一拨行伍中人,一拨江湖中人。”
“但是现在,徐某怀疑这两拨人背后,很可能有着共同的主谋!”
“啊!徐副尉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纪青璇不由地张大了嘴,惊呼道。
如果说原本他们的怀疑还只是江湖之中有一个神秘的组织在对抗朝廷,哪怕他们有可能与金吾卫之人有所勾连,那也只是猜测。但徐问清这句话却是在明确地告诉他们这伙人极有可能与朝中重臣有所牵扯,一个神秘且庞大的组织,还能够调动行武之人为之行事。这分明就是一场里应外合的谋反!
在大周朝,不,在历朝历代,这“谋反”二字都是说不得的呀!
“徐某知道!”
徐问清强忍痛楚,语气异常坚定地道,“此行之中,两方人马轮番上场,时间掐算精准,从未因此误伤过彼此。且破庙一战,我们之所以会险些不敌,是因为先一波从北面追着我们来是江湖之人。可到了洛阳附近,两拨人像是说好了一般,一波撤去,换了一波新的。我们战力无以为继,这才会被围困破庙。若非龚兄突围报信,徐某恐怕已然遭了毒手。”
徐问清因为重伤在身,说话并十分不连贯,可是整个屋子里没有人插嘴,所有人都沉默了。
过了许久,还是徐问清继续道:“徐某建议,诸位应该上报徐帅和付不良令,不良司的力量不能再各自为战、消耗在内讧里了!若有可能,我们怕是还需要联合其他衙门,一同侦破此案!我们的对手,在江湖和庙堂上都有巨大的势力,就凭不良司现在的实力,纠察起来恐怕都会非常吃力,非得各方精诚合作不可!”
“问题是,我们如今压根就不知道谁是人,谁是鬼……”
郭烨沉声道,“别忘了,追杀你们的人里,就有行伍之人,而我们在羽林狱,也遭到了监听。”
“是啊……”
纪青璇也长叹一声,“便是此次调查盗取御宝的案子,让本尉觉得,这市舶使司里的人,也未必全然可信。”
“这样么……”
徐问清闻言沉默了一下,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道,“就算如此,整合不良司的力量,也是刻不容缓了。若是纪不良尉有心禀报徐帅,徐某亦愿意说服付不良令,与洛阳这边精诚合作。”
纪青璇闻言神色一肃,拱手道:“有劳徐副尉了,若真能让整个不良司携手破案,本尉自然求之不得,相信徐帅也会乐见其成的。”
“可是你的伤……”
纪青璇犹豫了一下,“此去长安,经得起舟车劳顿吗?”
“是啊,徐大哥,不如让梁某替你跑这一趟吧!”梁得尚也上前请命道。
连续数个案子下来,分配到纪青璇这一卫的四名世代不良人,却是只有他没有挂彩了。
“不妨事,慢行些便是了。”
徐问清摇头道,“你可以陪徐某一道,不过最关键的呈词,却是必须由徐某来回禀付不良令,你们没有亲身经历北方一行,其中许多关窍讲不清楚,只能由徐某来说。”
“如此……便辛苦徐副尉了。”
“职责所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