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烟喝水之际,杜坎再次打量起了那块石头来。
“刚才这价我喊得有些急了,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吗?”杜坎看向了林春明跟信子说道。
“你觉得这块料子不错呗。”林春明说,他不懂得什么种什么水的,只会看色。
而杜坎却笑了笑:“兄弟错了,说真的,这块料卖不了两百万,要是我真的两百万收了的话,那我可要亏本儿了。”
“既然知道亏本了,为什么还要喊这个价儿?杜坎先生,赌石场上可是有规矩的啊,一旦成交,谁也不能反悔的。”信子经常光顾这儿,自然知道这些规矩,哪怕是一些地头蛇,也得考虑一下自己的声誉。“您刚才路上也说了,说起您来,大名鼎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怎么了?”信子不免露出了几分嘲讽。其实信子并不太担心杜坎反悔,她料定,这块料子不论什么时候出手,都少不了一百万的,而且很容易找到买家。
“刚才我是看你要一百万出手给那人,我觉得可惜了,这么好的料子,怎么也得一百二十万的,我看那人还在犹豫,是怕你自己先跌了价给了那人,你也知道,在赌石场上,一旦成交,谁也不能反悔的,要是你便宜卖给了那人,岂不是亏了吗?我觉得自己没有看走眼,哪怕是多花几十万,到时候再出手,也可以小赚几十万的。能明白我的意思吗?”杜坎一脸诚恳的道。
林春明算是全听明白了,杜坎的意思是说,为了让他多赚几十万,他才故意抬高了价格,撅了那人的生意的。
“是不是心里不太舒服?你想啊,你一百二十万卖给我杜坎,是不是比给那人一百万还多赚二十万?哈哈,我知道,在赌石场上,别说是二十万,就是上百万都不叫钱了,可仔细想想,有时候几万咱们不也不舍得吗?我是诚心要这块料子的,就这个价,一百二十万,怎么样?不亏吧?”
“杜坎先生,从二百万一下子跌到了一百二十万,我还不亏哪?”林春明心里一万个草泥马奔腾而过,他已经意识到,自己这是被杜坎给玩了,因为他不买,那个眼看要出一百万的人也已经不会要他的了。
而此时杜坎却是胸有成竹的看着林春明,他仿佛料定,今天这块料子是非卖给他不可了。这里就他一个买主,这价格,他说多少那就是多少,没有人跟他竞争,这可能就是他把林春明信子请到这里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