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
“姐姐,娘说,哥哥这一去,不晓得要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因此让哥哥和嫂嫂,多说说话,等会儿再请他们过来呢。”周勤上前叫了蕙兰一声,这才解释。
蕙兰哦了一声对周夫人道:“母亲总是想的如此周到。”
周夫人微笑:“我哪能想的这样周到,只要少些错处就好。”蕙兰不等周夫人的自谦的话说完,就对周侯爷笑着道:“方才听赖大家的说,全在夫人上房里,还以为哥哥嫂嫂也在呢。”
周勤听到蕙兰这话,面上不由微现尴尬,周侯爷望了周夫人一眼,对蕙兰笑着道:“下人们有时说话没那么严谨也是有的,好在你哥哥嫂嫂,就快到了。我今儿兴起回来的,谁知回来后勤儿也在,你也回来,很好。”
“爹爹是突然动念呢,还是有什么人在爹爹面前说了什么话,爹爹才回来的?”蕙兰总觉得事情有些什么不对,索性单刀直入地问了一句。
“姑奶奶你这话说的有趣呢,侯爷的性子,你还不明白,谁还能说服他随便做点什么事儿?”周夫人面上笑容并没有变,蕙兰却只望着周侯爷,等着周侯爷说出答案来,周侯爷轻咳一声就对周夫人道:“你让人去瞧瞧,阿澜夫妇到了没有?”
“爹爹!”蕙兰长长地叫了周侯爷一声,周侯爷对女儿微笑:“怎么,这么大了还要和爹爹撒娇,难道说你还小,爹爹还什么都不晓得?”
“爹爹,女儿和爹爹撒娇,难道不是平常事?”蕙兰上前抱住周侯爷的胳膊,蕙兰这样的小女儿态,周侯爷已经很久没见到了,不由伸手摸摸女儿的发:“都出阁了,是大人了,还这样爱娇。”
“谁在撒娇呢?”周澜的声音从外面响起,接着丫鬟打起帘子,周澜夫妇跨了进来,周夫人的眼往月兰那尚未隆起的肚子上看了一眼,就对周澜笑着道:“姑奶奶今儿不晓得怎么了,和侯爷撒娇呢,被侯爷笑话还没长大。”
“得,原先你只在我跟前撒娇,那时候我笑话你是不是还没长大呢,这会儿就在爹爹面前撒娇了。”周澜也取笑了蕙兰一句,这才对周侯爷道:“爹爹,您不用特地来送儿子,您的话,儿子一直记得呢。”
“是啊,你们兄妹,一个还爱撒娇,另一个呢,却总说什么话他都记得。记得我的话是好事,可是有时候,不是只记得我的话就可以了。”周侯爷拍拍蕙兰的手,蕙兰觉得心中的难受更多了,只有勉强告诉自己,不要再哭,这才抬头对周澜:“哥哥,妹妹在这祝你鹏程万里,早日达成心中所愿。”
“我的心中所愿,都在我面前了。”周澜的话中自然有话,这一句让蕙兰又忍不住了,急忙背过身把眼里的泪给擦掉。周澜拍拍蕙兰的肩,对周侯爷道:“爹爹那天和儿子说的话,儿子句句记得。爹爹放心,儿子早不是孩子,您的儿媳也不是孩子,爹爹,您想要儿子达成的愿望,儿子都会做到。”
“好,好,好!”周侯爷连说三个好字,这才拍上周澜的肩,对周夫人道:“这是我家的千里驹。”
这一句夸赞的话,让周夫人的脸色都白了,她望向一边的周勤,周勤也在那笑:“爹爹,哥哥是千里驹,那我呢?”
“你是尚未长成的树,勤儿,爹爹啊,盼着你金榜题名那一天,到那一天,谁敢说我周家,只是会舞刀弄枪的人?”周侯爷的手又拍向周勤的肩膀。以科举成名,这本是周夫人这样出身书香门第的人最大的愿望,可是周夫人听到这话,面上却现出几分惊恐来,差点连站都站不住。
科举成名,也就是说,周勤永远不能继承侯府,这不可以,这怎么可以,周夫人的筹划里面,这是绝对不存在的,自己的儿子,一定要继承侯府,一定。周夫人的神色变化并没逃过蕙兰和月兰的眼,虽然只是短暂的神色疯狂,蕙兰却已经悄悄地握住了月兰的手。
月兰看一眼周夫人,对蕙兰摇头,这才含笑上前:“公公说的对,等到来日,千里马长成,二叔蟾宫折桂,到时公公就该痛饮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