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小心些。”
有了昨日的“教训”,孟宛清今日鸡贼多了。
她不走书院正门直接从后门悄悄的绕了进去,抱着低调处事的法则,沿途垂首疾步,内心默念没人认得她没人认得她。
一路通行无阻,当真大快人心。
“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
“道千乘之国,敬事而信,节用而爱人,使民以时。”
抵达初蒙院时里面已经传来学子们的朗朗读书声,只是今日不见王夫子,想必昨日气狠了也不知呆会儿他还来不来。
面对年纪比自己小的同窗孟宛清毫无压力,也不需要过份低调,背着书箧轻松从容的走了进来。
才落座没一会儿桌上便多了块饴糖。
抬头一看,正是魏清,他见她朝自己看过去脸上的笑深了些,嘴也咧开了,孩童的眼睛总是亮着星子的,璀璀然。
“谢谢你。”他诚挚认真道。
孟宛清望着那块小小的饴糖再看看他充满诚意的眼眸,虽打定主意不要跟他有来往,还是不忍心对他态度过于冷淡,因而收下了糖,“不必。”
说完拿起《论语》便专注的看了起来。
在外人眼中看来她手里拿的是《论语》,可实则除了书封是《论语》以外里面的内容却跟《论语》一字不沾,全是《论衡》。
“操行有常贤,仕宦无常遇。贤不贤,才也;遇不遇,时也;才高行洁,不可保以必尊贵;能薄操浊,不可保以必卑贱。或高才洁行,不遇,退在下流;薄能浊操,遇,在众上;世各自有以取士,士亦各自得以进。”
世各自有以取士,士亦各自得以进。
这句话,孟宛清深以为然。
她读的过于入神乃至于魏清仍巴巴的守在她桌旁她也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