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个五品官员的长子,她有几条命敢参与夺嫡的凶流中?
救,还是不救。
她尚未想出一个答案,那只鬣狗却做出了反击。
它被孟宛清从身后制住动弹不得,但它可以拼咬近在咫尺的沈治啊,于是它竭尽全力朝沈治扑咬去而沈治下意识便侧身去躲。
那只迎面而来的箭堪堪擦过沈治的耳侧便准确无误的穿中鬣狗的脑门,甚至穿透了,尖锐的箭矢尖端差一点就碰到孟宛清的额心。
险象,环生。
这一箭,几乎能同时要了三个人的命。
“幸好……幸好……”沈治满脸惊虚,倒忘了那只箭是从那个方向射来的了。
那只鬣狗被箭矢穿过了脑袋,便是脑浆都流流流出来,自然是死翘翘了,这一次是真的死透了再不可能有突袭。
可孟宛清却混身脱力,甚至一阵一阵瑟瑟发抖的后怕。
她宁愿,刚刚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她虽未看见那个人,可那个人想必是看见了自己的。
“孟洵,你没事吧?”沈治见她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夹杂着惨淡的白,以为她被刚刚的情形吓坏了。
孟宛清听了他的话好久都没回过神来,胸膛处,心脏扑通扑通狂跳不止。
如若一个人受惊过度也会死,她想,她差不多在半死的边缘了。
昏死在一旁的黄克差不多也被接连的动静吵醒了,只是醒来后看见那只趴伏在地凶目怒视他的鬣狗又吓的昏死过去,“鬣……鬣狗……”
说完两眼一翻,又躺了下去。
直将沈治看的甚是无语,“这个黄克也忒胆小了些,他是如何通过禁军锻炼的……”
孟宛清听着他的话三魂七魄还没回来,满身满心俱是疲惫。
好累啊。
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