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太子殿下带下去。”
“是。”玉书嘴里应着,命人将沈如锡的随身太监八宝喊过来。
沈如锡仍维持原样,一动不动。
“好孩子,母后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去做危险之事。”她知道方才威仪过重,让他心寒了,遂柔声细语的安抚了句。
只是,沈如锡目中的凉一分也没减,他近乎执拗的问了句,“倘若这份危险能为孩儿的将来带来荣耀光华呢。”
萧若秋红唇紧抿,线般的肃厉。
她没有回答。
沈如锡已低头敛衽,恭敬一如刚进来那般,“母后的话,儿臣不敢不听,近日春寒倒转,还望母后注意身体,多添衣衫。”
说完,行礼退去。
八宝正不安的守在殿外蓦然见沈如锡出来赶忙撑开伞,“殿下。”
沈如锡充耳不闻,大踏步走进雨帘中,丝毫不关心雨丝会不会淋湿衣衫。
“殿下……”八宝焦急的喊了声,又唯恐被殿内的那位听见,只能撩起衣袍急急忙忙追上去了。
太和殿,烛火已通明了一日。
贡士们进去时正是寅时,出来时自然也是相同的时间。
孟宛清身上热的发烫,尤其脑袋昏沉沉,不时有那种不受控的轻重感袭来,只能用手肘强力支撑。
“夫所谓志士者,以身负纲常之重,而志虑之高洁,每思有以植天下之大闲;所谓仁人者,以身会天德之全,而心体之光明,必欲有以贞天下之大节。”
“是二人者,固皆事变之所不能惊,而利害之所不能夺,其死与生,有不足累者也。”
快写到最后一段时,孟宛清胃里翻江倒海几乎快控制不住吐出又强自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