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句,“四叔,你每日早上都会起来习武么?”
他听了她的话,被汗水湿濡的眉微扬了扬,漫不经心看了她一眼,“怎么,想通了。”
他这是在说昨夜那件事。
孟宛清但感些许尴尬,蹲在那儿,用手指在地上画圈圈,“……唔,恩。”
她答的含糊,他亦没再过问,全心全意擦拭手中那把银蛇枪,直到枪锋雪亮如刃,寒光朔朔。
孟宛清被刺目的光闪了下眼,鼓起勇气对他道,“四叔,对不起。”
他没看她,起身将擦拭好的长枪掷入兵器架里,“哐当”一声响。
“……昨天,是我不对。”尽管嘴上这么说,实则她心里还是有些意难平,当然,她也想通了,此事怨不到他头上。
早在开始的时候他便说过,他允她这声“四叔”非是给她趋利避害的盾护。
这份心意,她当珍惜。
赵景行心中本就未与她计较,见她眉眼耸拉的杵在那儿,忐忑负疚的模样,将衣裳披上后便道,“过来。”
她闻言,如蒙大赦,屁颠的过去。
“四叔,我来帮你穿吧。”他虽未言,她却主动踮起脚来替他一颗一颗将盘扣扣好,动作小心又仔细,偶尔抬起头,一双弯弯杏眼带着几许讨好的笑意。
她乌黑秀丽的头顶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一阵不知名的香氤氲在他鼻间,他忽抬手勾起一缕,青丝凉滑,在他指间缠绕。
感觉到他这个动作后,她竟莫名的不敢动弹。
“什么香。”他浑不在意的问了句,语调微懒,带着晨起的几许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