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奉恩侯府方向走去。
自从传出奉恩侯府有“叛国”的嫌疑,往日高朋满座,如今门可罗雀,清清冷冷。
连候府正门台阶上的落叶都没人清扫。
孟宛清在外面定定站了瞬,这才上前,正门口的石狮子旁有看门的小厮,只是,那小厮站没个站相,坐没个坐相,懒懒散散的样儿。
“你家少爷可在府上?”她礼貌问了声。
小厮看见她十分意外的样子,“现今儿居然有客登门,真是稀奇。”
她没理会他神色中流露出的对奉恩侯府如今境况的轻屑,仍是好声问,“请问,魏世子在不在府上。”
“什么世子啊,都快成阶下囚了。”小厮听了她的话便开始没完没了的抱起怨来,“都说了我不是家生子,不过签了几年的身契,凭什么要我跟着他们阖府的人倒霉?我他娘的才不干!”
孟宛清闻言,神色渐冷,有若锋刃。
直将小厮看的识相闭嘴,“在……在的,您请。”
说着打开大门,大门打开时里面的荒芜更是肉眼可见,满庭院的凋零,往昔繁锦的花草不见踪迹,像是被人搜刮过般,地上全是零碎的叶子。
各个院子乃至正房的门窗全都开敞着,里头的古玩珍奇统统不见,空荡荡,便是墙上挂的字画也歪斜着,堪堪要掉落一般。
府中下人,少的可怜。
像是空置许久了般……
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蛛丝儿结满雕梁,绿纱今又糊在蓬窗上……
孟宛清觉得被掏空的间间室室就跟自己的心般,痛的钻心透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