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数月的心终于得到一丝温意,唇角牵了牵,“我跟我叔伯说我不去了。”
“不去?为什么呀?”孟宛清问了几句才发现被她拉着的那双手是那般冰冷,冻的她差点哆嗦,不禁将自己身上那件狐裘脱下披在他身上,“你手怎么这么凉?也不揣个手炉,不是披了大氅吗?是不是病了?”
他一个字也说不出。
“对了,你怎么会在这儿?”以为他是进宫来唱戏的,可是又不见他戏班子的人,孟宛清想到这心里猛得一沉,“你不会……”
他不会是被沈曦困禁了吧?
听了她的话,砚官儿情绪突然有些抗拒,骤声道,“没有。”
她还没问,他便如何知道她要问什么了?
孟宛清一脸怀怒不忍,克制的问,“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会在宫中?告诉我,好么?”
“我说过,没什么。”
“砚官儿……”
两人争论间,她一时激动握住他两臂,而他吃痛的往后退了退,姿势有点怪异。
孟宛清两手顿时僵在那儿。
看着他强忍疼痛脸色煞白却又备受屈辱无地自容的模样,瞬间什么都懂了,心如刀绞。
“砚官儿,你为什么……”为什么这么蠢啊!
为什么?
砚官儿对上她质问心痛的眼神,那眼神,太过真心,他不敢看,也没脸看,就像自己最丑陋的一面已经展现在她面前,他只想逃,只想躲,不想让她看见自己这样一副残枝败柳的模样。
“你要去哪里?”望着他踉跄离去的背影,他的两只腿分明不方便。
孟宛清嘶吼了声追上去。
可他却只是跑的更快。
她一面追,一面感受着冰冷的泪在面颊滚过之时的感觉,沉甸甸,又冰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