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 像个鬼一样的女人

两人完事之后，郭睿看菲菲的神色安详，好似睡着，他轻轻坐起来准备去洗手间。

“郭睿？”

他转身一看，闻菲菲双脸通红，眼神迷离。

“醒了？”他问。

闻菲菲：“没有，我本来就没睡着，我只是有点异样的感觉。”说着她双手拉住郭睿撑床的手臂，“刚才你觉得怎么样？”她看起来像一只受惊的白兔。

郭睿：“感觉……很好啊。”他试着取悦闻菲菲。

对郭睿来说，闻菲菲是刚刚试图自杀的人，他不敢得罪，感觉女人就是脆弱，看着闻菲菲的脸蛋，想再多疼一疼她，但心中又略带失望。

他去了洗手间，感觉自己和闻菲菲在一起不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非常疲惫，冲了厕所之后，他转身开门——赫然一张惊恐的疯女人脸引入眼帘，吓得郭睿“噢”地一声大叫，往后退了两步，腿狠狠磕碰在面盆转角上，疼痛难忍。

仔细一看是闻菲菲在卫生间门口等他，“唉……你为什么不开灯呢，搞得像个鬼一样。”

闻菲菲凑进来想扶起郭睿，“我忘记了，我想找你说话。”

郭睿又往后退一步，起身来，“哦，说话，你先去休息吧，你把头发先梳一下，不用这样说话吧。”他惊魂未定，看闻菲菲说话的语气有些疯癫，即使是觉得很烦，说话也小心翼翼。

“我爱你，郭睿，你不能离开我，如果你离开我，我会死的，我会想办法弄死自己，因为太痛苦了。”

“别动不动要死要活的，来，躺着睡吧。”他抱着她回到卧室，帮她盖上被子。

他在逐渐的困意中睡着，只知道闻菲菲一直在他耳边叽叽喳喳说着，什么，一会儿笑，一会哭，他知道她敏感，一直轻轻拍抚她的后背……

自这一天开始，郭睿每天晚上都挖空心思加班，他不想回家太早，因为闻菲菲就连去买一直发卡也要求他陪同，只要他回家早，她就要求他们在一起缠绵，她穿一些她自以为很有趣味的睡衣，跟没穿衣服差不多，这根本不是郭睿喜欢的风格，但他又不敢讲，他稍微显示出疲倦发困，她就转身过去哭要么就那种悲悲戚戚的眼神，他不想惹她就发怒，她一发怒眼珠子瞪出来就和女鬼一样，让郭睿总是想起那天晚上闻菲菲的眼神。

他总过了晚上八点才慢慢回家，这种苦事不知能够和谁讲，和沈欣依然联系不上，又因为回家晚了一点，他还要想办法买点水果蛋糕之类的东西给闻菲菲表达歉意。

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自杀未遂的闻菲菲似乎并没有在身体上太大变化，她依然是对他这个男人有点反感，更让他不能忍受的是她情绪上变得更加敏感更加让人容易冒犯的了，这让郭睿一想到就只能退避三舍。

这一晚回了家，他看到闻菲菲已经做好了一桌子的饭菜……

他明明说了自己不回来吃饭了，他放下自己给她买的黑布林，“菲？”

家里没有人回应，客厅没有灯，房间的门都关着，他开了灯，又去开房间的灯，打开一看又吓了一跳，发现闻菲菲睡在地上，眼睛睁着……她好好的一个人胡乱躺在地上，就跟横死街头的人一样。

他蹲下身子抱起她来，“你怎么了？”

“为什么你不回来陪我吃饭，郭睿，我今天偷偷去你单位了，我看到……我看到……你……”

“我……我怎么了，我加班啊。”

“不，你的同事全都走了，没有一个人加班，别人加班半个小时就走了，你居然加班两三个小时，你宁愿吃一点面包喝矿泉水，你也不愿意回家吃我给你做的糖醋鱼！”

“没有……，我是真的有事。”

“不，你没事，你今天在办公室不过是看电影罢了，为什么，为什么，我以为你终于回到了我身边，要和我好好过日子，我还以为你是迷上了外面的女人……今天看了你一个人在办公室看电影，难道……和我在一起还不如你自己看电影舒服吗？”

“菲菲……不是你想的这样，我……，我是觉得你自杀之后，变得很敏感，有时候不小心就会让你不高兴，所以我有时候会自己看个电影放松一下，你不要想太多。”

“不，如果你是迷上了外面的女人，我可能还不觉得自己那么失败，至少那样的话，我还有个敌人……我没有敌人，你宁愿自己无聊地呆着也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我让你这么难受吗？你就那么讨厌我？”说着闻菲菲大哭起来。

“……”郭睿不知说什么好，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