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敌人团团围在圆内,此圆即可扩大,亦可缩小,敌人在圆内晕头转向,我们再乱箭齐发,待敌军乱时,再四面八方一起向圆心杀去,敌军必溃。”
“好。”冒顿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此阵可专门对付行动迟缓的步军。可东胡多骑军啊。”
“大单于请接着看。”醍醐羊又是一挥弯刀喝道:“变阵!”千余名骑射手正要变换阵型。忽然一骑兵跑到高台下大喊:“禀告大单于,东胡使者到。”
“哼。”冒顿冷冷一笑:“真是年年都不落下啊!前次刚要走了三千匹战马,后又索走了数万计物资,今年又来了。”说着,冒顿走下高台对那骑兵道:“引那使者来这里见我。”
醍醐羊手按弯刀道:“东胡仗着骑军强大,年年欺负我们。当年老单于在位的时候,没少受东胡的气啊。”
“我当然知道。”冒顿闭上双眼道:“还记得那年我被父王赶出单于庭么?就是因为东胡的事。”说着,冒顿睁开双眼道:“当时我就说过,草原只能有一个民族,不是他东胡,便是我大匈奴。”
骑兵跑来禀道:“大单于,他们到了。”
冒顿向前看去,只见东胡使者坐在东胡骏马上,身后跟随着数十个东胡兵。东胡使者来到冒顿跟前,勒住马绳,向四周张望了一番:“呵!好大的阵势啊。哎,你们的单于呢?头曼!头曼出来!”
“不用叫了。”醍醐羊抬起头道:“老单于在去年九月大典时意外身亡。你有什么事,和我说。”
东胡使者向下一瞥:“你算什么人?”
醍醐羊手按弯刀道:“在下匈奴右贤王醍醐羊。”
“去去去。”东胡使者挥着马鞭大笑:“你还不配和我说话。你们的新单于呢?”
“你!”醍醐羊按捺不住,正要拔刀,冒顿忙上前伸手止住,抬头道:“在下冒顿,是匈奴的新单于。请贵使入帐再说。”
“你们的酒难喝。”东胡使者仰着头道:“就这里说吧,我们东胡大可汗要扩充边界,请你们匈奴将左贤王庭以东割让给我们吧。”说着,使者从袖中拿出一张羊皮:“信件在此。”
冒顿伸手接过羊皮看去,醍醐羊在一旁看向东胡使者说道:“去年要走数千战马,今年又来索要土地?土地都给你们了,我们匈奴人不放牧,不活了么?”
“割地啊……”冒顿长呼了一口气:“贵使可知,这些年来,我匈奴实在是越发的贫弱,西有月氏,东有贵国,我匈奴夹在中间,生活实在难过啊。”
东胡使者笑了笑道:“匈奴单于一向慷慨,对我东胡国所求的东西没有不应允的,也正是如此,最近这些年,我东胡从未入侵你匈奴寸地。”
冒顿笑道:“贵使的意思,今年的割地我若是不答应……”
东胡使者立刻说道:“我可汗陛下即刻发兵匈奴。”
醍醐羊早已按捺不住愤怒,他一把拔出弯刀:“匈奴人从来不怕打仗!”
“放肆!”冒顿一把将醍醐羊的弯刀重新按回刀鞘中后抬头看着东胡使者笑道:“请贵使先回,我即刻将左贤王庭以东土地上的兵卒撤回单于庭,并立刻派遣使者前往东胡交割土地。”
东胡使者满意的点了点头:“哎,大单于也是明事理的人啊,果然慷慨爽快!”说罢,他朝冒顿行了一礼道:“告辞。”说罢,拨转马头,向外走去。
“大单于。”醍醐羊长叹一声:“左贤王庭大片疆土,怎可轻易割让敌国啊!”
冒顿拍了拍醍醐羊的肩膀:“好兄弟,我向你保证,东胡拿走咱们的一丝一毫,我都会让他们加倍的还回来!”
醍醐羊拔出弯刀一刀插进地中,叹口气道:“我匈奴什么时候才能不受外族的欺凌啊。”
冒顿紧紧咬着牙说道:“快了。”
汉国土,燕国,蓟都。
王宫的密室内,烛光摇曳,燕王臧荼正听着面前门客的回报,他的脸上分明已经渗出滴滴汗珠。
待门客说完之后,良久,臧荼才抬头问道:“此话当真?”
门客忙道:“韩信获罪入狱之事在洛阳已经传的沸沸扬扬,廷尉府现正在日夜审讯。”
臧荼不由摇了摇头道:“韩信一向最受皇帝器重啊,这平定天下,韩信着实功不可没,怎么说抓就抓了?是什么罪名?”
门客回道:“陛下想问韩信谋反,但廷尉府查不到确凿证据,眼下只能以收容前楚敌将钟离昧之罪问之。”
臧荼再次陷入了沉思,门客又开口说道:“还有一则坏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