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喝,刘邦愤怒的声音正在自己的耳边不断的回响着“卢绾!你小子还真反了!”“卢绾,你我是六十年的兄弟啊!”一道刀光,屠刀砍过,自己的脑袋滚落在地。
“啊!”卢绾大叫一声,他再也不敢往下想象下去了,他慌忙跪倒在地,不住的磕着头说道:“陛下恕罪啊!陛下恕罪啊!”
家院张胜闻声忙跑进来,只见卢绾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张胜慌忙上前扶起卢绾:“大王,大王,您这是怎么了?”
卢绾忙一指掉落在地的圣旨,看向张胜说道:“你自作聪明,说什么英布不死才能保住燕国!如今,如今陛下当真以为我反了,我卢绾,我卢绾现在就是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这……这……”张胜一时也接收不了这么沉重的消息,他忙回了回神“扑”地一声跪倒在地:“大王,这……这事已至此,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说着,张胜忙看向卢绾说道:“咱们只有,只有反了!”
“不!不!”卢绾大呼一声,拼命的摇了摇头,他看向张胜说道:“我卢绾和陛下那是六十年的交情啊!我和陛下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那些异姓王侯可以造反,但我卢绾决不会反叛陛下……”
张胜垂下头长叹一声道:“那咱们该怎么办?如果这次大王您再称病不去,陛下就必然要派重兵来征讨了!”
“逃。”卢绾看了看张胜,又看了看远方说道:“咱们逃,咱们逃的远远的。”卢绾慢慢从地上站起身,缓缓走到庭院内,抬头望着蔚蓝的天空,长叹一声:“咱们逃到匈奴那边去吧……”
公元前一百九十五年,燕王卢绾携带家眷匆匆逃亡匈奴草原,到达草原之后,卢绾被冒顿册封为东胡卢王。尽管被匈奴拜封为王,但这只是为了羞辱卢绾,而假封的一个没有实权的王爵。这个满鬓斑白,已经六十二岁的卢绾在草原生活的很不好,经常受到匈奴人的欺负与嘲笑。
长沙国,临湘县城门前。
尽管英布从会鸷涧冒死杀出重围,但自己的军队已经损伤大半,正如刘邦所预料的那样,英布决定撤回长沙国,养精蓄锐,再图大事。不料英布刚刚率残兵渡过淮河,就又遭遇了汉军的劫杀,英布拼死力战才率几千骑军仓惶逃出。就在英布被汉军围追堵截,叫苦不堪的时候却忽然接到长沙王吴臣的书信,吴臣在信中说南越国赵佗愿意和英布一起反汉,吴臣并且还在信中表明自己愿带长沙国兵士随英布一起逃到南越去。英布接报大喜,忙率自己这几千残兵急忙赶往长沙国。
临湘城门前长沙国全体官员都站在城门两侧迎候英布,吴臣也身着正装站在百官前面等待。果然,远远望见一队兵马赶来,为首的正是英布。英布一见吴臣竟如此大礼相待自己,忙从马上跳下来一拱手道:“多谢长沙王相助!英布愧不敢当!”
吴臣大笑起来,他一甩衣袖喝道:“甲士何在?”
英布大吃一惊,慌忙抬头看去,只见两侧官员之中早已跳出十来名甲士。“吴臣!”英布大惊失色,慌忙起身要走,甲士们一拥而上,将英布死死押住。英布抬起头怒视吴臣喝道:“吴臣!当年你父亲将你的姐姐嫁给寡人,咱们两家是亲家啊!寡人可是你的姐夫!”
“哼,还敢提起旧事?”吴臣一声怒喝:“当年你一走了之,害我姐姐被楚军所杀,你还有脸提起这些旧事!我且问你,谁是你的亲家!”
闻听此言,英布自知求生无望,他不由地仰天笑道:“想我英布英武一世,最后竟丧于你手!”
吴臣冷笑道:“自有取你头颅之人,但却不是本王。”说着,吴臣扭头向两旁站立的官员从中喊道:“刘将军,反贼已经押到,请将军动手吧!”
一听吴臣口呼刘将军,英布心下疑惑,忙抬头看去,只见一个手持利剑的小将已经站在了自己的面前。英布抬起头看那小将,只见他眉宇之间似乎天生就透出了一股杀气。那小将双眼炯炯,鼻梁如同苍鹰一般,仅凭这一副容貌就足以让人不寒而栗。英布忙看向那小将问道:“你是何人?”
“长安蓝田大营汉军骑将刘濞。”
还不待英布开口,那利剑便一剑挥下,一道剑光闪过,英布的头颅滚落在地。
庸城城外。
“胜利啦!胜利啦!”刘濞当先骑在一匹骏马上,一手持着缰绳,一手提着英布的头颅,身后跟着的汉军骑兵们挥舞着战旗,高声喊叫着向庸城而来。
庸城城外迎接的汉军们齐齐分列于两旁,刘邦在内侍的搀扶下当先站着,陈平,周勃,夏侯婴三人侍立在一旁。眼见刘濞的队伍马